琴心剑魄今何在

罅隙，而是实在一处洞天日月，却不知为何会异变至此。”

方兰生面色一变：“有没有可能——”

“没可能。”涚云已料到方兰生大概率又要将对话将恐怖的方向拽，“闭嘴。”

“你你你……哼！”

风晴雪笑了笑，转头望见百里屠苏正静静地出神，又道：“苏苏，你一直不讲话，是在想什么呢？”

“……方才，”百里屠苏迟疑道，“那白衣男子所谈的琴曲，我曾在梦中听过。”

“苏苏的梦？梦里有什么呢？”

“屠苏哥哥梦见谁……襄铃也想听！”

“切，木头脸的梦肯定不好玩儿，不会全是大大小小的木头吧？”方兰生摇头晃脑，“大木头、小木头，哦~还有木头肥鸟！”

阿翔不屑且鄙视地叫了一声。

百里屠苏沉默一下，并不太想理会他，道：“那里……是一处叫做榣山的地方，有位仙人常在水边抚琴，与适才幻境中的男子一般尔雅，不过却并非同一人。”

襄铃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仙女……”

百里屠苏一顿，回头似乎想望谁，却忽然又克制地收回目光，没有再说什么。

“仙人？”红玉道，“想来百里公子颇有仙缘呢。或许，也是同猴儿一般，带着些前世记忆——”

“啥？不是这样吧！”方兰生很不服气，“凭啥我上辈子打打杀杀，他上辈子风雅弹琴？”

红玉笑道：“我可没说那位仙人便是公子，猴儿急什么？再说，是了又如何，同人不同命，公子与你，自是有别。”

“切！有别就有别！”方兰生抱手扭头，“反正啊，这辈子我是人，他是木头~”

红玉哭笑不得地摇头，又道：“猴儿净打断人家。我本想说，琴曲若动听，流传千年亦不足为奇，或许琴师多半都听过此曲。若公子有兴趣，下回不妨寻个乐师问问。”

“对啊！”方兰生忽地想起来，“少恭不是也会弹琴吗？问他就好了，他肯定什么都懂。”

“……也不晓得少恭现在在做什么，是吃饭还是睡觉还是炼丹……”他低落下去，“果然啊，出海找仙草没那么容易。”

方兰生晃晃脑袋，立刻又振作起来：“不过，我才不信会倒霉到底！爹早讲过我有‘斗战胜佛’之相，管他什么佛，反正肯定不会随便死的！”

风晴雪一呆：“豆子……什么？”

“也不害臊~”红玉嫌弃一笑，“还‘斗战胜佛’呢，我瞧着根本是只蹦来蹦去的猢狲，该叫豆子剩佛~”

涚云忽道：“豆子剩佛，你的西天到了。”

“你干嘛也叫我豆子剩佛啊！”方兰生抓狂，“谁要去西天啊，那不就是归——诶？！”

他抬头一看，只看见路的尽头虽是断崖，咫尺处却有一个巨大漩涡。

风晴雪大喜：“这一定就是尹大哥说的被破坏掉的地方！”

红玉沉吟道：“此处雷电大减，恰恰又有个漩涡，四周力量满溢，应当便是涚云和尹公子所说主破坏的‘伤门’。”

“嘿嘿，八九不离十！”尹千觞得意大笑，“大爷我能掐会算，准得很！”

向天笑擎着烟斗，大声道：“千觞兄弟果然是不同凡响，酒量也棒，其他本事也好！”

延枚道：“那这漩涡就算出口了？我们就这样进去？”

“慢——”尹千觞拦住他，“我看这儿确实是个出口，不过没法保证一定回去，也不保证后边安全，这纵身一跃可是破釜沉舟的事儿，先别急。”

红玉道：“我看还是多走动走动，莫要急于一时。”

然而几人兜兜转转，另寻出路终是无果，最后仍回了漩涡处，为是否要进入其中而发愁。

前后已费去不少时间功夫，此地又无日沉月升之相，退一步危机四伏，往前走凶吉难测。红玉忍不住叹道：“着实叫人为难。”

百里屠苏道：“不如由我先进去一探。”

尹千觞连忙拦住他：“诶，恩公别急！”

红玉略微点头，道：“我猜着空间裂口若是有人通过，裂口处岌岌可危的力量便会失衡，恐怕过去了就不能再回来。大家不妨还是一块儿走。”

几人皆是赞同，纷纷道要共同进退。百里屠苏见他们坚决，便也妥协，却又拿出一袋奇怪的果子。

“此物最好每人服下一颗，身上再备数丸。”他道，“届时不知落往何处，亦不知是否分散。若是落入海水之中，服过此果尚且能免去不能呼气的性命之忧。”

“木头脸提醒的好啊，呼呼果是该吃！”

方兰生抓了一把呼呼果放在兜里，自己服下一颗，待众人也都分了呼呼果，又道：“那咱们等下都拉着手吧？或许就不会散了。”

“好呀！这个法子好！”

风晴雪赞许地点点头，很自然地左手牵起红玉，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