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啰嗦,吼道:“少废话,不去现在就了结你。”
“去、去……”
柳辞的双手被既白绑的紧紧的,一瘸一拐的领着路,他打开了后院的机关便轻易进了一条密道。
密道里光线昏暗,幽深阴冷,一阵风刮过来都能冻掉人一层皮。
他一步三回头,频频向既白与风临求证带她们进去后她们是否会放自己一条生路。
既白不予理睬,一直暗自观察四周;风临被他吵得随意打发了他两句。
“怎么还没到头?”风临的声音在这都起了回声。
“到了。”柳辞声音哆嗦着,带着他们走到了一片空地。
风临与既白正打量着四周的情况,柳辞却想趁她们疏忽脱逃。
他用力挣脱了手上的绳索,拔腿还没走两步,脖子就被另一根绳子圈住了。
“想跑?”既白的声音回荡在秘牢里,她圈紧了手中的绳索,“说,我父亲呢?”
柳辞被牵引的摔倒在地,像只被拴住的狗。迫于脖颈间紧锢的绳索,他的脸脖充血,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不、知、道。”
“你不知道?秘牢可是在你的后院。”
柳辞扒着绳索,“这秘牢都是柳崇云布置的,和我无关。”
风临点着团火四处看了看,“这里只有几个铁笼和绳索,偌大的地方空空荡荡,而且进来时的密道阴暗狭长,一个守卫都没有?”
她和既白对了下眼色,机警的提醒道:“难免有诈。”
“不可能,又没人知道我来了尚德宗。”她又抓紧手中的绳索,“除非是柳心月那个疯婆娘死的时候骗我。”
“柳心月是你杀的?”柳辞咬着牙道:“枉那柳崇云还以为是我杀的,见我没搜出杀害柳心月的凶手便将我打残。”
“活该。”既白冷哼着瞪他,她本也不抱什么希望,这会儿倒是如释重负了,她道:“既然我父亲已不在,那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直接把你杀了算咯。”
柳辞被她吓得挺直了身子,但整个人依旧被绳子牵制着。既白将他踩在地上,一手用力拉直绳索,另一手不断地卷着余长的绳索。
“师父,救我……救救我……”柳辞苦苦哀嚎着,可却无人应答。
他越来越喘不过气,眼中逐渐透露着失望,转而朝既白哀求道:“大妖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们尚德宗的人还真都是一个德行,死到临头还在异想天开。”既白面无表情的勒紧绳索,仿佛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柳辞口吐白沫,眼珠上翻,被勒的不再挣扎,近乎差一下就要断气。
既白又着了下力,却被风临打断了。
风临死死拽着她的手臂,神情紧迫道:“此处不止一个通风口,定然有诈!快走!”
既白手中的绳索被甩掉了,柳辞逃脱一死,但他依旧无望的侧躺在地。
他痴傻的笑着,嘴里不停嘟囔着,“走不掉了,都走不掉。连我也不打算放过……”
既白还想对柳辞有所动作,但风临死命的把她往外拉,“别管他了,我们先走!”
既白从风临手中抽开,丝毫没有要跟她一起走的意思,“我可不怕什么陷阱。”
风临执拗的又拉住了她的手,愤怒的吼了声“既白!”,希望她清醒一点。
“松开,我来了就没想过走!”既白毫不领情,狠狠甩开了风临的手,团起火球朝各处牢笼砸去。
牢笼乃是幻象,既白早知这是陷阱。从她只身前往瀛洲时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陷阱。
哪怕是陷阱她也义无反顾,但她如今最后悔的就是把风临牵扯了进来……
幻象散尽,柳崇云及一众尚德宗弟子悉数现出身来。
尚德宗的人将此层层包围住,他们各各手持兵刃,气势森严,似箭在弦上只待一声令下。
坐在毛皮座椅上的柳崇云却与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他慈眉善目的笑着,“两位,站累了吗?可否赏脸过来歇歇?”
“滚,你个假惺惺的人。”风临朝柳崇云吼着,张臂拦在既白面前。
柳崇云并没有被激怒,而是心平气和的对既白说:“听说你要找你父亲?”
既白整个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便见柳崇云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一个人影。那是她的父亲,被钉在墙壁上,浑身干枯的只剩骨架,仿佛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
原来父亲真的没死,只是被折腾成这幅样子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柳崇云,究竟谁才是嗜血残忍的那一个?”尽管努力克制自己的声线,但既白的声音还是颤抖的不像话,“披着上古神族外衣的你,又比我这个妖高尚多少?”
柳崇云笑了笑,“谁高尚谁卑鄙,早已有定论,应该用不着我提醒你。”
他转而对风临说:“小姑娘,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