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相许又自血溅一方
了礼,你与我说那些失小礼的话也是为了全大礼。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话吗?我不在意礼,这里也没有旁人。”
其实打一开始,谭君宜就看出了宋铭劫的诚意。
他想坦诚相待,像她那时对他一样。
可是他忘了那时候她是迫于无奈才说的,并非出于本心。
谭君宜站起身,微微曲膝:“我对师父,除了感激,即是尊敬,不敢有别的念想,并无甚想说的。”
宋铭劫一双大手附在她手臂上:“是不想,还是不敢?”
谭君宜猛地退后一步。
她本就有些头晕,这回重重地磕在了柜角。
尖锐地刺在她伤口,即便隔着绷带,还是阵阵生疼。
后面的花瓶应声而落。
她疼得失去反应机会。
“小心!”
宋铭劫突然拉了她一把,向自己这边靠了半尺。
谭君宜一头扎进他怀里,正想挣扎,却听得身后一阵碎裂声,清脆震耳。
不由得身子一哆嗦。
宋铭劫安抚地拍着她后背,紧紧搂着她。
外面的人听到此处巨响,还以为谭君宜出大事了,立马破门而入,贺梓安也是来探望的,在其列中。
大家一拥而入,见到的的确是花瓶碎渣落了一地,但谭君宜却完好无损,还......还牢牢地被抱在怀里。
众人见到这一幕,尽皆哑口无言,贺梓安脸是铁青色的,夙心僵硬地站着,无法动弹。
谭君宜个子不高,整个人都被宋铭劫搂在披风里,外人很难看清她的脸。
她想挣脱,宋铭劫却好似没有感觉,也装作不知道有许多人灼灼的目光。
“吓到了吧?对不起啊是我一时冲动险些伤了你。”
宋铭劫一面说,一面轻抚着谭君宜的发髻,满眼眷恋。
只是背对着众人,没让人见到这等神采。
贺梓安心里翻山倒海,“一时冲动?”?
宋铭劫遣散众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虽红颜知己不少,但一向清高,从未有人近过他身。
谭君宜还得备感荣幸呢,宋铭劫比她大那么多,她却是第一个近他身的女子。
贺梓安见宋铭劫迟迟不放手,有些沉不住气,推了下旁边的哥哥。
贺清年会意:“教主,您如今是否罔顾了师徒之礼?传出去可不好听。”
宋铭劫转身,作势将谭君宜护在身后。
谭君宜未曾反抗,这个时候她最好乖乖听她的,否则不只宋铭劫下不来台,她的颜面也尽皆扫地。
“哦?谁人爱传便去传吧。若真如此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也非承担不起后果。”
贺梓安等人都明白他这话。
在他们心中,若清白被污,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与之结为夫妻,自然能堵住悠悠众口。
听到宋铭劫说“承担后果”,连浣溪使都忍不住一惊。
若她是余应柔的身份,他们绝无二话。
但偏偏她就是谭世运唯一的女儿。
宋铭劫所谓的承担后果,恐怕是太过不易了。
只有浣溪使知道,宋铭劫走到如今的位置,已经走过了多少。
他想让谭君宜原谅他除掉了赟钦王虽说不易。
但毕竟她与赟钦王还是礼节上的东西,一定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
也许她心里,没那么爱他。
但宋铭劫要做的事,赟钦王只是个开端。
谭相呢?谭相又该如何?
这些坎都太深了。
但连贺梓安都看出来了,这次宋铭劫怕是动了真格。
他平日里与红颜知己们最多也就是喝酒闲聊。
如今对谭君宜倒像是对亲人的呵护。
她只能先转移话题:“郡主,您受惊了。陷害您的恶人已然缉拿归案,就待您下令如何处置。”
贺梓安对余应柔已然是厌恶到极点,她竟如此禁不住拷问,还反咬她一口。
如此弃子,要她何用?
“不必等了,我初来乍到,不懂宏教是如何处置如此不端之人的,贺姑娘在此已久,便全权交给贺姑娘去办好了。”
贺梓安本想着,谭君宜会因为教主还在而不出狠话,谁想这担子竟落到自己头上。
“郡主客气了,梓安定处理得当。”
“有劳了。”
一时间又安静下来,众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宋铭劫让他们都退下,他们方才松了口气。
人一走,谭君宜立马推开宋铭劫:“师父,请自重。”
宋铭劫没有用力,她很容易挣脱。
“你方才为什么不这么做?”宋铭劫笑得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