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交涉

提升炼钢效率的方法……但是作为交换，我希望可以得到地面的居住权，并且加入调查兵团。”

“……”

埃尔文沉默了一阵，像是陷入了思考。

“韩吉，你怎么看...她所说的方案可行性高吗？”埃尔文看向身旁的韩吉。

“嘛…理论上来讲，虽说是以前从未有人提过的想法，但是确实是可行的。唯一的不确定性嘛...也正如她所说，就是炮弹的部分了。如果让炮弹按照理论通过螺旋膛线和高压产生旋转的话，以现有弹药的硬度，很可能在击中敌人之前就在空中裂开，溅落的弹壳若是击中周围的士兵，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是么…果然是这样吗。”埃尔文轻叹一口气，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你。

“…你在信里留的，你的名字，是亚希对吧？”

“嗯，是的。”

“亚希，地面居住权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想要进调查兵团？众所周知，调查兵团七成以上的士兵都会在墙外死去，好不容易能来到地面生活，你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去墙外送命吧？”

很显然地，埃尔文对你并不信任。

你直视着他的眼睛，缓慢地讲出了你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王政府此次为何如此迫切地发动战争，哪里来的兵力，哪里来的胜算，团长，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正如我之前在信里说的，我所给出的这个改进武器的方案，最多只是提高生还率的方案，不是提高胜率的方案...甚至说，只是在默认前去的兵力全军覆没的情况下，能提高讨伐巨人数量的方案。事实就是，我们必须承认，面对巨人的入侵，以如今人类的力量，我们可谓是毫无招架之力。说白了，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们墙内的人类一直都活在和平的幻影里。巨人准备什么时候入侵罗塞墙呢？也许永远不会，也许就是明天。”

“这次我们失去的玛利亚之墙范围内的25万难民，那下次呢？下次又会是谁被当做淘汰品送出墙外？我们究竟还能在这城墙内苟延残喘多久？埃尔文团长，无论生活在地下或是地面，只要巨人有随时入侵的可能，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任何区别。”

听见你对局势认识得如此清晰，埃尔文的神情透露出些许惊讶。

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但是，只要能弄清楚巨人的秘密，我们也许就能占有先机，制定出真正有胜率的作战计划，所以，调查兵团的工作是不可或缺的。当然了，我也怕死，没人想去墙外送命的，我也没有很大的力量，甚至不会用立体机动装置，大概连做普通士兵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比起普通人，稍微多懂一点知识而已。如果说，非得拿这些知识做点什么的话，比起在内地享受虚假的快乐，我更愿意用它来对付巨人而已，这就是为何我想要加入调查兵团的原因。”

说完这段准备好的演讲，你能感受到埃尔文的犹豫，但他似乎并没有打消对你的怀疑。

“……那如果我回绝了呢，你又会怎么做？”埃尔文问道。

“我什么都不会做。”

“哦？”

“改装大炮的设计图已经给到你们了，即使没有我的炼钢方法，想必顶多过个一两年，大炮也能投入使用吧，这对于此次战役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差别只是，能否让那些赴死的难民死得稍微有意义一点……以及...除此之外，我就真的什么也不会再做了。”

“欸？所以，你的言外之意是......除了刚才所说的那些，莫非，你还可以做到更多？？”韩吉惊讶地看着你。

见韩吉理解了你的意思，你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一张图纸。

“这是一份未完成的设计图，我暂时给它取名为……远距离对战巨人装置。”

“这是…手.枪？”韩吉凑近看了看你拿出的草图。

“差不多，是以手.枪为外型的火炮，结合立体机动装置运用，在与巨人对战时，能和其他使用刀刃的士兵进行良好的配合。”

“拥有大炮的威力......这种东西，真的能做到这么小吗？”韩吉有些怀疑。

“如果能从背面精确地射中后颈，那么实际需要破坏的范围其实不会很大......应该是可以的，只是研发还要废些功夫。”

“嗯……确实，值得一试。”埃尔文盯着石台上的草图，像是正在做着某个决定，他托着腮思索了一下，然后看向你。

“亚希，要完成墙壁上所有炮架的改装，需要多长时间？”

“最先的几座可能会比较慢……在熟悉以后，嗯，大概三五天吧。”

“那新的炼钢方法呢？”

“这个嘛……需要先造一个叫蓄热炉的东西。虽然原理不难，但是要准备的材料还挺多的，估计得要个十天……”

“一周内完成。”埃尔文打断了你，语气有些强硬地说道，“一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