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
我就不在此处多留了,娘子自行观赏吧。”
看着王娘子离开的身影,姚溪元笑了下:“旁人听了免不要争辩几句或吃闷亏,娘子这样回答不失脸面和态度,性子可真大方。”
被乍一夸裴致还有些怔,摇摇头笑了,“她没有坏心,看着大约只是有些存疑,解决问题为上,吵架不可取。”
姚溪元同意,“娘子跟我想得倒有些不同。”
裴致认真地猜了下:“难不成是凶悍泼辣那一类的?”
姚溪元有些不好意思:“娘子莫怪,今日阵仗这样大,是有些先入为主的印象了。”
姚溪元的痛快让裴致跟着笑起来,“无妨,这是小事。”
一旁有人走过,笑着对裴致颔首,看到姚溪元表情却有些异样,裴致注意到,姚溪元也看到了,只是并不在意地回了头。
姚溪元温婉,看着也是无害的,裴致也就没藏着掖着,疑惑地问:“娘子和刚才过去的那位女郎,是有些龉龃?”
姚溪元神神秘秘地说:“不光是和她,和这园子里好些人我都相处不来。”
裴致有些奇怪,怎么看她都是好相处的性子啊?
“娘子不在长安居住,自然不知道我的名声。”
“名声?”
看出裴致的疑惑,姚溪元笑着摇摇头,“我自幼身子不好,从没正经学过什么,六艺女红不算通,好些人觉得我这个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太不学无术了些。前两年定亲的郎君也病故了,旁人既担忧和我一起同游会带坏自己的名声,又怕我不详,自然不爱跟我同游。”
原来是这样,裴致面上了然,“若你自己不觉得烦恼,旁人的看法也不是大事。”
“自然不算烦恼。”姚溪元温温柔柔地回答。
世家贵女们多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若是将此作为议亲的筹码,自然不喜欢与“不学无术”的人同行。不过看姚溪元诚实的态度,她不免生出了些好感来。
“娘子。”身后有婢子走过来唤她,“娘子,长公主有请。”
裴致说好,转头看向姚溪元,“改日若有机会,再与娘子相叙。”
姚溪元有些惊讶,旋即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长公主身边时,正好沈桓也回了家中,穿过群芳,恣意风流,见谁都是笑模样,这笑容直到看见裴致还挂着:“裴娘子安好。”
裴致也笑着回答:“沈侍郎也安好。今日户部下值的早?”
“其实啊,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
“送消息?”
沈郎君比李知竢年长两岁,那便是长她七岁,看着这少年调皮的心性倒是和她差不多,“有人在永兴坊的东门等着你呢。”
“有人?”裴致疑惑了片刻,“是……他?”
沈桓挑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