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聚
市看看好吗?然后在朱雀大街走走?”
“好。”
裴致收起舆图,兴冲冲地说:“今日我在沈府,遇见了一个有趣的小娘子?”
“有趣?”
裴致想到姚溪元,“嗯,国子监祭酒家的娘子,温温柔柔的,性子却洒脱。”
李知竢对此人脾性不甚了解,回忆片刻:“印象里姚家娘子自幼体弱,我记得前几年与在鸿胪寺任职的郎君定了亲,只是那位郎君冬日里饮酒过量,着了风寒,后来病故了。”
裴致沉吟片刻,按理说是那郎君没熬过这一场伤病,与祥不详有何关系?
李知竢不懂内坊妇人们之言,因着信得过裴致看人的眼光,便说:“若能和她相处得来,你在长安也能多一个朋友,这样很好。”
她也同意:“这是当然啦。不过交朋友这回事,还是要顺其自然,以后再接触就是。”
说完这个,她和他分享:“我记得幼时特别喜爱坊里有家铺子的酥山,前两日我家婢子帮我买了回来,和我记忆里的味道一样。”
拐进东市,裴致便被其中的热闹弄花了眼,书画一条街上来往有许多年轻的士子们,偶有注意到裴致的郎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身旁的郎君样貌清俊,气质肃然,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有的书肆门口挂了牌子,写着新出了什么传奇传记,她目光一定,李知竢便知道这是感兴趣了,跟着她进去买了一圈。
若是传记,悬案类的书册,那定然是买双份;遇上精怪的,才子佳人的,就只买一册;结账时裴致抱着好些本书册,正要付款,李知竢已经递了碎银子过去,接过她手中的书。
裴致半真半假地逗李知竢:“这……怎么好麻烦身份如此尊贵的郎君呢?”
李知竢接住裴致的捉弄,礼貌正经地回答:“娘子说笑了,某今日只是娘子的伴当。”
她抿着笑,小声说:“我可不敢让……”她拉长了声音,紧接着说:“做我的伴当不是?”
李知竢也低声回答:“只给你一个人做伴当,娘子物尽其用便是。”
他身上有极好闻的清淡熏香气,精致的脸上是认真的神情。
他总是这样,说什么话都是正经的,或者端肃,或者温和,从没有轻佻的样子。裴致看着他的眼睛,脸颊忽然有些热,一颗心噗通噗通地快跳起来,说话也有些打结:“……那……那可没有酬劳的……”
李知竢提着书,温然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