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些有趣儿的东西讨你欢心。但从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只能挑些精致好看的物件,忐忑许久。”
她在他肩头蹭了蹭,“你要有这样的经历,我可要醋的。”裴致笑着说,“我想去你的殿看看,会不方便吗?”
“自然不会。”他将人抱起来,“只是没什么有趣的东西。”
丽正殿在承恩殿南侧,处在东宫正中的位置,两殿之间有些距离,裴致和李知竢走了有一会儿才到,丽正殿的宫人看起来话更少些,见着人只行礼,青柏在后头挥手,只有两人走进正殿。
太子议事与就寝的殿,自然建的奢侈又精美。裴致觉得人的脾性还是会影响屋中的陈设,譬如墙那头的书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按朝代,按体裁的书卷,屋内的大屏小屏一律是庄重低调的山水竹兰,小叶紫檀案上码着一摞又一摞的奏折,镇纸与毛笔规矩地摆着,整间屋子又冷清又静谧,透着华贵,整齐与严肃。
她抱着李知竢的手臂,感慨了一句:“愉安啊,你的殿,和你的人真的很像。”
李知竢任她品评着,难得认真打量了一番,看她指着百宝架上唯一突兀的锦盒,“那是什么?”
李知竢笑,语气亲昵:“去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他这表情少见,裴致怕里头装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又问了一遍:“我可以打开吗?”
李知竢继续点头。
锦盒不大,四四方方,打开后里面放着一颗光洁剔透的明珠,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裴致举着珠子疑惑地问:“明珠?”
“嗯。”他将珠子取出放在掌心之上,“掌上明珠,裴公所托。”
她将盒子一并放回李知竢手心,笑着摇摇头,“很难懂你们的哑谜。”
李知竢将盒子放回原处,“不懂也无妨,我懂便好。”
裴致忍着笑别过脸,“有你幼时的画像吗?我想看一看。”
“大约是有。”李知竢抬手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个长方盒子,里面卷着一幅画。
“我阿娘爱漂亮,生前最后一段时间生着病,怕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便请了画师为我们两个作画。”
他解开画轴红绳,将丹青铺展开,画卷上的亭台里坐着一个样貌出众华贵的妇人,艳丽夺目,身旁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郎君。
“婆婆可真美。”裴致不由得感慨,“是带着英气的美。”
裴致又仔细看着旁边有些别扭的小郎君,倒是和如今的眉眼一模一样,只是如今更清瘦硬挺拔,幼时脸上还带着点肉。
“怎么小时候就这么严肃呀?小学究?”
他想了想,只得解释:“大约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