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
,跑上前便一个夺过。
那会儿他是怎么做的?便是拿这种眼神看着他,只当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明明他也只比自己大两岁。
李知竢不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只静静地看着他,甚至露出一个还算一些和善的微笑。
“郡王可还记得,幼时祖父的六弟觊觎紫宸殿内的一株南海珊瑚,没过五日便无声无息消失了。孤以为郡王早就明白,李氏子孙多,缺了谁倒也算不得缺。”
连暗示都算不得的话,李知竢鲜有这么直白的时候。李歭函好整以暇地看他。
可偏偏那人留下这么两句话,便再没说些什么,只牵起裴致,“天气渐凉,让你等了这么久,是我的不是。”
裴致担忧着刚刚李知竢与李彰的争吵,可见到李知竢这个模样,觉得方才对李歭函的评价又有些不对。
怎么看李知竢都是蔫坏的那个。
“这倒是无事,膳食的事我方才吩咐了下去,我们现在要回承恩殿吗?”
“好。”
面前一对恩爱璧人的模样让李歭函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他听见自己说,“那便恭送太子与娘娘了。”
李知竢没与他再多说一句,裴致还算顾念着身旁有宫人,说了句客套话,便随着李知竢离开了。
李歭函只看了一眼裴致的背影,便收回了目光。
他想,他是有些喜欢裴致的,明达灵透的绝色美人,谁不喜欢,可头回起了好奇心,还是在假山之后。
她是裴氏的后人,也是他敌人的心爱之人。
打一个女人的主意可不光明,但怎么也让他觉得有趣,他想看到她在他身边是否也能这般温柔明媚,想尝一尝她的味道,也想看到裴绪与裴良靖的咬牙切齿,更想看到李知竢的挫败。
怎么想,都觉得让人期待极了。
他整了整神色,朝着殿内一拜,“侄儿扣见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