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

……

“好。”我应下他，“如果你不再心甘情愿呢？”

不知道他是没预到我的回答，还是没料到我会反问，总之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他缄默了会，复又凝视我：“我想不出什么理由。但……你说过人心意的改变无法探知，对么？若真有一天……”他顿了顿，“你可以随意，处置我，惩罚我。或许，挖出来看看？”

语速不快，声音很轻，像地平线渗入夜空的第一缕光，钝重缓慢地叩击我的心。

啊，他可能不知道。

我异化了指端，给他展示：“我很擅长这个。”

见我亮爪子，侠客却收起了难得的正色，浮出清浅的笑意来。

“好。”

这时，余光瞥见库洛洛的手指抖了抖。我指给侠客，有点想笑：“再不快点，他要醒了。”

刚说完，像应了这预兆，他眼皮也颤了下。侠客就差右手边一点没搞定了，手里动着，嘴上回道：“这时候醒不醒，不影响……”

话音刚落，库洛洛干燥的唇里就挤出一句嘶哑的话：“吵…死了。”

天呐，我第一次听到他生气。……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他不会，他不会早就恢复意识了吧？却完全动不了，只好一直听侠客在耳边絮絮叨叨。

原来他也会烦，哈……千载难逢。

侠客却沉默了，他大概没觉得很好笑。他打完最后一个结，库洛洛却寂静下去，像是什么回光返照。

“给他们冲点葡萄糖水。”我憋着笑，“补补体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