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包
说起来,G城的夜晚算不得有多冷,但还是给她凉到了。
程疏宁抱着瑟瑟发抖的胳膊,安静的坐在路边等车,她看着时间,将近凌晨2点。
学校的门禁早过了,大半夜的去酒店又不安全,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
也不知道李江萌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没被陆许承欺负吧。
(宿醉起床看见床边的陆许承,李江萌差点没想骂死程疏宁。)
程疏宁白皙修长的手指抵着脸蛋,说起陆许承,她又想起那个男人。
温和清冷的笑意不达眼底,看人的时候似乎能够直逼内心。
程疏宁也没去多回忆,转头就把陈靳衍抛之脑后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2:30都过了。
程疏宁打开门,把包放在鞋柜上,弯腰换了鞋,抬眸时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程疏宁眼神凝住,手一抖,将刚放好的鞋弄掉了,发出了不小动静。
完了,这下连跑都来不及了。
她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迈着腿磨磨蹭蹭的挪进客厅,不能说和蜗牛毫不相干,只能说比蜗牛还慢。
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她住的这一层公寓竟是亮着灯的。
这层楼的密码,除了她也就物业和她哥知道。
所以,现在在客厅里的人,是她哥,程季浔。
她内心的小人暴躁的吐槽,程季浔怎么回来了。
程疏宁的嘴角微微抽搐,她刚刚就应该回学校求门卫叔叔放她进去。
——
客厅里,程季浔裹着黑色的丝绸浴袍,一丝不苟的端坐在沙发上,挂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细小的链子垂挂在肩头,斯文败类极了。
他面前摆着电脑,似乎在处理一些文件。看见程疏宁,他眉眼微动,小幅度的向上扬,神色不明。
他也不说话,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眼神落在程疏宁身上,那意思就像是在等程疏宁给个解释。
但是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先开口。
最终还是程季浔打破了沉寂的氛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稍带严肃的开口:“舍得回来了?”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程疏宁,像是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程疏宁被他看得心虚。
她低头应了一句:“哥,你怎么回来了。”
还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时候回,这不
玩她吗。
第一次凌晨两点多夜不归宿,被家长抓到现行。
她苦着脸,汲着拖鞋走到沙发上坐着,屁股下面跟有刺一样,坐立不安。
她看着对面的程季浔,不敢出声。
程季浔面露微笑,笑得有点危险。
“长大了,都学会夜不归宿了。”
他端坐在沙发上,淡淡的看着她点评了句。
程疏宁觉得药丸。
她哥生气了。
她很肯定。
说话间,只见程季浔放下手中的书,定定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程疏宁,上下扫视了几眼,没发现她身上有哪里不对劲,才缓了脸色。
程疏宁乖巧的坐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温顺的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坐着,那委屈的样,让程季浔想教训她的心都歇了。
很好,他还没开始骂她,就开始委屈。
每次程疏宁干了什么坏事被抓包,总是会摆出一副我错了的表情,让人舍不得罚她。
他嗤的笑了声,将电脑关了。
“程疏宁,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程季浔缓缓开口,不怒自威。
程疏宁抖了抖,不会吧,她哥不会一下飞机就来找她了吧。
见她不吱声,程季浔又道:“我7点下的飞机,找了你近3个小时,我就差没去警局给你挂个寻人启事了。”
程季浔操着一口流利的粤语,低沉缓慢,悦耳动听。
就内容让程疏宁有点慌 。
看着程季浔疲惫的脸色,程疏宁突然感到一阵愧疚。
“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你到底想干嘛。”程季浔沉下脸,语气算不上太好。
自从程家夫妇死后,程季浔和程疏宁两个人相依为命,互相依赖,那年程季浔才堪堪18岁,却担起了还债和养妹妹的责任。
程家夫妇死在了程疏宁15岁那年,死在了程疏宁面前。
程家当时千疮百孔,多少人等着分一杯羹,而那时刚成年的程季浔,拿着遗嘱,以一己之力承担起了整个程氏。
他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虽没让程家起死回生,却也还清了债务。
在这几年里,单打独斗,积累了现在的身家和人脉。程疏宁现在还不知道,她哥的身家有多少。只是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多的离谱,生怕她眼界太小被别人三言两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