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木不可期
个诗啊……”叶晞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天啊,她在干什么?真要被自己蠢哭了!
不管了不管了,不就是一首半顺不顺的诗吗?管它什么意思呢?总归是闲着发撑,多愁善感罢了。
“这个啊……这个是说庸姑娘不喜欢秋天,想快点见到春天的意思啦。”叶晞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看向祁霁,水灵灵的眼里竟是皎洁。
祁霁被她逗笑了,一贯冷锐的眸子里此时浸满了笑意,然而不过一会儿,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眉梢挑起表情也严肃起来“阿年,我且问你,我送你的诗书卷经可有认真看过?”
“啊?”他这突然起来的大变脸着实把叶晞搞得慌乱起来,她在脑袋里飞快绞着,诗书卷经?诗书卷经!这又是什么,师父送她?什么时候?
耳朵被她抓触的涨红,总于叶晞想起来了祁霁口中的诗书卷书。说起来那些不和适宜的礼物她就郁闷,好好的生辰,师父还偏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袖针暗器什么的也就罢了,还给她送什么大长厚卷的书。送就送了,还每年都要这样,哪有女孩子真正喜欢这些的,这是的,那些书她都不知道扔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叶晞这么写着,许是积怨已久,嘴上竟也毫不避敛地说了出来“那些书我早不知道扔哪去了,明明好不容易一年才过一次生日,师父你还偏送什么书,哪有女孩子希望收到那样的礼物的!真是的。”说到最后,竟是还埋怨地看了祁霁一眼。
“扔了?”祁霁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怒意。
也就是这时,叶晞才后知后觉到师父的气愤,又回想到刚刚自己的一番话,心里却是突突打起了鼓来。
天啊,她说了什么,要死啊!这下师父可就全知道了,知道她骗他说喜欢他的礼物,也知道她把那些书扔了。
在心里大呼完蛋,叶晞抓着耳朵,竟是不敢再抬头看他。
师父一定气惨了,完了,自己这手还被他拽着,想跑也跑不了,完了完了,要挨骂了……
相较于白下温润丝雨的清爽,洛陵的冬天却是来的急了点,暮秋时节一过,便有了初冬的寒冽。
两人循着栏侧坐着,此时却是肃默的吓人。叶晞勾着头,一双手却是闲不住的抓挠着耳朵。抓疼了就又卷着去抓那来时祁霁给她披在身上的雪绒白大氅。而她周身的气温却是一下冷到了极彻。
“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半响儿,才又听那熟悉的声音说道。近距离间,叶晞还依稀嗅到了桃花酿那花酒馨浓的气味。
“我…我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最好是那种…嗯…独一无二的,如果…如果还能时常时常带在身上有个什么用处就更好了,不过大概是没这种东西了。”祁霁问她,叶晞也便如实说着,说着她脑子里一堆迷笼的东西。
“条件倒是挺多。”修长骨劲的手摩挲着瓦陶的酒坛,冷锐的眸子里转着流光。
叶晞虽也知祁霁的语气里没有恼怒的意味,但也不免觉得些许难堪,抓了抓耳朵,她道“其实…其实师父送我的那些书我没扔,还在!在…在云绵阁里,只是七乱八错的,找不到了。”
“还有啊,师父送的东西,阿年自是喜欢的,但是,但是阿年不太喜欢…嗯…那些书,所以就…也不是很喜欢。”说了这么一堆有的没的无厘头的话,叶晞倒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顺着桃花酿的酒韵又吃下些许小菜,等最后一块虾仁卷下肚,祁霁漫不经心地丢下空了的酒坛;这才道“我记得了。”
记得了?记得什么了?是自己说的亮晶晶的生日礼物还是她从来没碰过那些的旧账啊?
“阿年”
“嗯?在呢,怎么了师父?”
祁霁起身站起来,他看向那脑袋仅到自己胸口的叶晞,看向她手中的帕子,他半弯下腰来,不似一贯锐冷的俯视。
见他突然贴近自己,叶晞一惊,本能的避着,却又听那尚沾有酒馨味的嗓音“把你手里的帕子举起来。”
闻言,叶晞以为他要看那绣帕上的诗,便急急把手中的帕子递给他。
然而,祁霁只是看着她,“背面?”
“啊?哦。”
叶晞把帕子反到没有诗的那一面,又递给他。
这一次,祁霁强拢了拢眉,接了过来。
“这里”看向叶晞,他道,“这帕子是漪澜海殿的。”
“什么?”叶晞又抓起了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这不是庸姑娘的东西?”
“漪澜海殿?”
“那是哪里?”
“师父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这料子,有什么特别吗?”
祁霁摇头,眼底尽是不屑,潦草的翻了下手里的帕子,他道“什么地方?当然是这洛陵城最有名的青楼了?”
他说着,话里话外却尽偷着危险的嘲讽。
只是,在叶晞听来却是另一番味道,准确的来说,在她从祁霁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