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鼓里
随着祁霁的倒下,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白音急冲冲搭上祁霁的脉息,瞬间脸上大变,竟然没了脉?她嘴唇吓的铁青又急忙去探祁霁的鼻息,竟也没有了呼吸!她心头一滞,瘫倒在地。
“霁儿!”白岠之一惊,下意识看向蓝郁裳,见她还一脸悠哉的玩弄自己的指甲,顿时大怒,他快步走到殿台前厉声斥道“当当商黎王,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害我霁儿性命,你商黎,究竟意欲何为啊?”白岠之面上是滔天的怒气,满脸的心痛气恼。
心怀鬼胎的一众人也着实也愣住了,死了?怎么会?
锦山王的眉头皱出了个八字,连忙跑去查看,见人连心跳都没了顿时吓的脚跟生软,阿瑯这孩子不会这般鲁莽吧,竟是当着这么多人都面杀人?这祁宸飏可还是长泽楼的人啊!
“师父!”叶晞挣开了初白,颤颤巍巍跑过去,一把推开锦山王,从白音手里夺回了祁霁。
“师父,师父你醒醒,你怎么了师父,你不要吓我啊师父。”少女的眼泪像露珠一样扑簌簌的落下来“师父你不要吓我啊,师父!”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整个地宫里回荡,直震的人心尖发颤。
初白有些犹豫了,他迈出了脚步想要站出来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听玺拉住“殿下,有埋伏,四殿下的人也在。”
初悯?果然,初白望向殿台前满脸得意的青年,心下怒火中烧,这家伙果然同上官阁主勾结到了一起,那杀人这出,也是他的手笔?
还带着温热的眼泪滴落在祁霁那张煞白却俊朗的脸上,吃下叶无澜给的分影丹,他只感到更加的头疼,他听到了白岠之假惺惺的声音,听到了阿年的哭声,他感觉到面颊上划过清凉凉的眼泪。阿年她是哭了吗?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父,你不要吓阿年,你醒来好不好,阿年再也不惹祸了再也不惹师父生气了,你醒来好不好师父!”叶晞紧紧握住祁霁那支大手,却只感到刺骨的寒凉。
“陛下,这件事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清遥宗一个交代,宸飏乃我宗鉴席,而今在你商黎在你们面前殒了命,定与你们这群人脱不了干系。”夜涟也走上前去,厉声责问。
“对,说的非常对,这祁宸飏怎么说也算我师兄呢,老子说好了要杀他,这下被你抢了先,你也得给我一个说法。”风天凌也来掺和一脚。
商黎王脸色也铁青着,下意识看了眼上官弦和初悯,联想到前几日查来的消息,正好证实初白那日猜测。原来……原来一直以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商黎王心里生愣愣的痛,灿芸她……她做了这么多,就为了取自己性命吗?可她为什么要和初悯合作呢?
商黎王心里五味杂陈,可还是极力掩饰着心绪,他们要借自己这把刀杀人,可总要让他死个明白吧。
“诸位如此,莫不是断定了是孤有意谋害祁卿?可孤若有意杀人,为何要当着诸位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为的就是挑拨孤与诸位与夔族的关系。”商黎王言辞激烈,厉声反驳。
“你小子可得了吧,这当了几年商黎王别的名堂没整出来,倒是学会了这冠冕堂皇的一套啊!”风天凌阴阳怪气“在这商黎谁不知道你初瑯阴狠残暴,名副其实的暴君一个啊!”
风天凌的话让一旁的初悯很是满意,这小子倒真的是把带刺的好刀,是真的指哪打哪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孤不配做这商黎的王?”初瑯的声音压抑到了极致,他怒目看着台下的众人,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见此,风天凌更觉得好玩,又故意激他“怎么,老子说的不对吗,你配吗?”
风天凌说着,竟突然唤出来翙羽扇“要我说,就该来点直接的,今日就来比试比试,左右已经死了一个人了,若老子我能杀了你,那你这王位就归我了。”风天凌漫不经心地摇着翙羽“当然,我也能留你一条狗命,不过你这商黎王今日是当到头了。”
“你想弑君?”
“已经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风天凌笑,脸上的青疤挤成可怖的模样。
于是乎,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只是,这风天凌似乎在耍着人家玩,故意来回拿那扇刃在初瑯脖子心口等要害晃悠,明明有机会直取性命可还偏要留那么一手。
初瑯被他气的不行,他早些年也在玄青阁修习,功法也算不错,可现在为什么使不上力来?他感到气恼,狠狠挥着剑向风天凌要害处刺去,然而却总差了那么点。
风天凌一掌直击初瑯的前胸,直打的他吐血后退,一下撞到王座上。
“阿瑯,阿瑯你没事吧。”蓝郁裳一脸着急,连忙掺住他。
大口的鲜血从初瑯的口中流下,他握住蓝郁裳的手安抚她,“别怕灿芸,我……我没事的。”初瑯感到五脏六腑被人打破了一般的疼,他强撑着站起来,额头上冒着冷汗。
其实先前风天凌动手的时候,叶晞本也想去讨个说法,但她竟发现师父的手在回握她。她又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