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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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脑子里冒出19禁的画面。商愿对着镜子检讨自己不纯洁。

手机一震，她慢条斯理地拿过来。

不是微信，是外卖。

她刚点的早茶店的群。店主问骑手，都到小区了，怎么还没收货？时间长了，红米脆肠粉就软了。

商愿心想这店家可真负责。

骑手可就没那么负责了，短短一行字里满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小区门口有人打架。”

良久，商家发了条消息：“拍照看看。”

商愿停下自己正在输入相同信息的手。

照片来了。

就在商愿他们小区的正门口。黑压压围了一大圈人。当中扭打在一起的是两个男人。

说扭打也不太准确，基本是年轻的那个以压倒般的优势按着年纪大的那个打。

年轻人的脸看不见。只有个后脑勺。穿得倒是挺体面。

年纪大的那个半躺在地上。一副哭天抢地的表情，五官狰狞，眼睛已经淤青。穿得皱皱巴巴，像个可怜人。

商愿眯着眼睛又看了看。

地上这个有点眼熟。

在哪里见过？

常建川！

一个念头骤然窜入脑中，商愿又扫了一眼照片中的年轻人。

她一把抓起手机，顾不上穿鞋，咚咚咚往门外跑。从她家到小区门口，就算跑着去也得二十来分钟。

她冲到车库，从来没这么着急过。倒车时，车尾蹭到墙面她也没停下。

那个人，是常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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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开到小区门口，商愿随便停在路边，匆匆忙忙朝出事的地方跑去。

很容易辨认，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架，保安都只搓着手在旁边转圈圈：“警察就要来了，马上就到。”

常钦像被怒火蛊惑的战神，满脸戾气，抬脚踩在常建川的头上，眼神之狠仿佛要活剐了他。

商愿想都没想，冲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紧贴在他的背上：“常钦，你冷静点！”

她一边说，一边抱着他往后退。

常钦的声音又冷又狠：“你松手！”

商愿抱得更紧：“常钦，跟我走。”

刹那间，商愿感觉到怀里僵硬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

世界好像也随之一软。

常钦转身，让商愿占满他的视线。

他用力，将她狠狠摁进怀里。

肩到肩，胸到胸，胳膊到胳膊，没有一丝缝隙。

商愿从未这样感到被人需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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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冬天的太阳像一个暖融融的金盘。

商愿和常钦坐在小咖啡馆靠窗的布沙发上。常钦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专注地看在药店塑料袋里一项项辨认的商愿。

她先拿出一小瓶碘酒棉，用瓶子自带的塑料夹子夹出一朵，对常钦说：“手给我。”

常钦伸出手，微眯了下眼睛，鼻子轻哼，满不在意：“这也需要上药？”

商愿看了看他骨节处的裂痕，皮肤擦伤，有点泛红。

“担心你啊。”

常钦没绷住。扭过头去，朝着窗外使劲抿嘴，可是笑意藏不住。像一贯冷情的邪神，终于泄露出对红尘的一点温柔。

清凉的碘酒棉轻轻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眼珠一动，又盛满笑意。

还挺温柔小心的。

他转过头来，声音仍是凉的：“我昨晚和继琳在一起。”

商愿头都没抬：“昨晚赢了多少？”

“你知道了？”

商愿把夹子放下，从袋子里找出创口贴，撕开，小心地给他贴上，然后点点头。

常钦弯下腰来，在她耳边低语：“昨晚为什么故意叫我出去？”

商愿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明净的眼眸像刚刚化开的蓝色冰川。

她问他：“为什么打人呢？”

邪神脸上难得的温柔骤然消退。

常钦避开她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

疾行而过的车，缓缓行走的路人。每个人的背后，是不是都有自己难以启齿的隐衷？

他不带情绪地说：“他那种人，只配这个。”

他突然转过头来，直视商愿的眼睛：“你怕不怕我？”

商愿一愣，直觉这个问题比表面复杂得多。

她伸手，摸了摸常钦的脸。

小心又细致，像在摸易碎的瓷器。

常钦没有阻止她。感觉到她柔嫩的手指像羽毛一样划过自己的皮肤。

他似乎从她的举动中得到了答案，就着她的手说：“商愿，我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