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

德行，今天开学第一天，给大家准备好了开学零食大礼包，希望大家高三不负众望，不负自己，有一个红红火火的开头。一会下课的时候，班长找人去我办公室拿一下。”

“耶！”教室里一阵欢呼。

青春真好，季檀也被这样的氛围感染得笑了起来。

“好了，接下来英语课代表带着大家晨读，九点半会有一个开学典礼，班长记得组织同学们准时到礼堂集合。”

李老师转头朝角落看了一眼，“季檀，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季檀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走出教室，她刚一出去，班上就响起此起彼伏的讨论。

“没搞错吧，她居然是季檀？这是现实版的丑小鸭变白天鹅？”周明晨吃惊道。

沐嘉言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周围的同学们也在晨读的声音里面窸窸窣窣讨论。

“她这是整容了？一个暑假脱胎换骨啊。”

“得了吧，整容恢复期可没这么快。”

“你看季檀平时穿的用的，都很普通，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她身上的东西配上那张脸，都已经高不可攀了。”

“之前文科班许言不是号称年级级花嘛？现在这个名号是不是要禅位给季檀了？”

“有一说一，我今天总算是理解了，刘海就是神颜杀器，我以后也不留刘海了。”

“人家刘海是遮美，你的刘海是遮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

杨紫苜听着周围议论纷纷，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大惊小怪是多么的正常，一想到以后可以天天看到这样的脸，瞬间觉得，高三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苦了。

办公室这头的季檀完全不知道教室里同学们对她的议论。

在李老师眼里，季檀似乎一直都是今天这个样子，对她的改变毫不在意。

她从办公室抽屉拿出一张纸递给季檀，这是一张贫困生补助申请。

“你爸爸那边电话一直打不通，你的这个情况完全是可以申请贫困补助的，如果他回来你记得这个单子让他签字，另外户口本复印件也要准备好，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老师说。”

季秋阳怎么可能会给她签字，他巴不得季檀赶紧退学，好去挣钱养家。

季檀没有拒绝李老师的好意，把表格收起来了。

“老师，沐嘉言的奖学金是不是一直都转到我卡里了？”季檀询问。

李老师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季檀没有回答，“老师，您能把他之前转我的钱算一下吗？我以后会把这笔钱还他的。”

李老师原以为会伤害季檀的自尊心，没想到她想的比自己更周全。

季檀拿着纸条回到教室，加入到晨读队伍里面，脑子里却在算着账。

沐嘉言的奖学金转给过她三次，一共是6000元，也就是说他从高一下学期就在帮自己了？可是为什么呢？

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这么多？沐嘉言为什么偏偏会帮自己。季檀从名利场走过一遭，已经不相信毫无缘由的善意，所有的东西，命运早已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所以她想不通沐嘉言的出发点。

九点半，大家到礼堂集中参加开学典礼。说是开学典礼，其实就是上学期表彰大会。

每个年级文理科按照总分排名进行奖励，另外还会颁发优秀班委，三好学生等其他奖项。

季檀上学期超常发挥，总分冲到了年级第9，拿到的是二等奖学金。

“接下来颁发理科二等奖学金名单，高三9班林琳、高三7班季檀、高三7班沐嘉言……”

季檀按照播报的顺序站好，沐嘉言就在她的后面，因为他个子高，在队伍中特别显眼。

沐嘉言稍稍低头，就能看见前面季檀的背影。

宽大的校服印出她消瘦的肩胛骨，马尾是用一根最便宜的黄色橡皮筋绑起来，发尾松松垮垮地在背上散开，发色不是那种纯正的黑色，灯光下略微泛棕色。

主持人的提醒声，打断了他飘忽不定的眼神。

上台后，坐在前排高一高二的学生忽然就爆发出一阵低声的嘈杂。

“快快快，沐学长上台了，赶紧拍照。”

“你帮我看着点老师，别一会被没收了。”

过了一会。

“啧，我这拍的怎么像情侣照。”

“我去……你拍的也太唯美了吧。沐学长和旁边那女的好搭啊，妥妥的青春校园剧男女主。”

“我学长独美好吗？你别乱磕cp。不过旁边这个是哪个学姐啊？这么好看，怎么之前都没见过。”

“我看看，按照顺序，应该叫季檀。”

“成绩这么好，长的还这么好看。呜呜，留下羡慕的口水，我也想和沐学长站在一起领奖。”

“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