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
便相识了,在传家镇来往过半年时日。” 严华婉道:“你觉得他们很要好?” 喻言点点头。 严华婉叹了一声:“那你没戏了。” 喻言又是一愣:“这么直接地断定了吗?” 严华婉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喻言:“……”好吧,你和父亲真是情深。 严华婉道:“你不懂这年少时候的懵懂,那刚刚发芽的一丝欢喜,经过岁月,便会扎根成一个大树,任你往后来的人如何摇摆,那树都很难拔去。” 喻言:“我是不懂,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感情真有那么深?” 严华婉悠悠道:“感情,其实并不深,只不过那些悸动和欢喜,会暗暗地生长发芽,在每一个相似的情景里,都会想起与那个人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喻言摇摇头:“我还是不懂。” 严华婉想了想,道:“我与你爹在喻家沟,一起玩耍了三年,后来他回了京城,我却思念了他七年。前后十年。” 喻言脸色沉了沉,传棋与柳博容当年总是一起下棋,难不成,她每次看到棋子就会想起柳博容,而她家开了个棋社…… 严华婉见喻言的表情幽怨悲伤而又愤慨,她轻轻笑道:“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喻言不高兴地说:“母亲你好像幸灾乐祸。” 严华婉笑道:“当然。我就是在高兴。” 喻言:“……” 严华婉说:“从小到大,你无论想要做什么事,就能做成。一切事情都太顺风顺水了。让你受受挫折也好。经过这次,希望你不要再对那些姑娘们如此淡泊,谁都有可能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那不是她的错,你不该践踏人家对你的喜欢。” 喻言眼睛看向他处,“可我不会因为这份喜欢,就去伤害别人。” 严华婉说:“我指的不是李家那个孩子。我说的是,谢瑶影。那个孩子,自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性子温婉大度,与你是青梅竹马,你们小时候还玩在一起,后来你便不爱搭理她了……” “反正传家的姑娘,你是没戏了,不如回头看看瑶影。” 喻言不吭声,半晌道:“我困了。” 严华婉也不多留,她知道此时需要给儿子一点时间想想,于是她摆摆手:“你走吧。” 喻言回到房中,乌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公子。 喻言自顾自地洗了把脸,换了衣服,看都不看乌桐一眼。 乌桐心想:完了完了,他正在憋个大的。 喻言坐在了床榻上,自己动手除去了鞋袜。 “乌桐。” 乌桐:“在。”该来的总会来的,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喻言:“你喜欢过女子没有?” 乌桐摇摇头:“我还小。” 喻言沉着脸:“那你教我要冷着她?” 乌桐瞪大眼睛:“不管用吗?不可能啊,我见你越冷着谢家姑娘,她越来得勤。对传姑娘不管用?” 喻言摇摇头。 乌桐想了想,斩钉截铁道:“公子,你没戏。” 喻言:“……”怎么每个人都说他没戏。 乌桐道:“之前你那么热情,送了一车的点心零嘴,日日陪传姑娘在国子监看书,都不管用,她上来就给你踢瘸了,若是对你有意,不至于脚下如此无情。如今,你软的硬的,暖的冷的,都使上了,传姑娘还是没有表示,只能说明一点!” 喻言看着乌桐:“嗯?” 乌桐道:“你没戏,她心里有别人。” 喻言:“熄灯。睡觉。” ………… 第二日,女学馆内。 今日正常开课,传棋却请了假。 一夜,她默写出了一百道题。今日,她就能将五百道题全部写完了。 她一早就去领了一点粥水和馒头,索性闭门不出,一鼓作气将题目默写完。 对于她来说,只是费了许多体力,倒不至于太劳神。 区区几百道题,对于过目不忘的她,默写出来不是难事。 到了傍晚时分,她便写出了最后一道题,放下了笔。 她转转手腕,真是又酸又疼。 她看着窗外,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这时,刘先生过来了,她站在窗外,笑得和蔼:“传棋快出来,有人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