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邀请函
br> 提米科玛啧了一声,俯身做出一个古典礼仪,“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掺和进你们之间的破事里。” “滚滚!”姜尚把它轰出去,气哼哼地坐回到沙发里。 爱丽丝管家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披着一件毛茸茸的披肩,身上穿着保守的直筒型睡衣,看见姜尚的模样,就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尚仔,你也上了年纪了,要早睡早起争取多活几年,不要熬夜吵架了。” 姜尚哈地气笑了一声,“是我想吵架吗?我都快被她气死了!哪家的孩子像她那样,天天出去作死,好像恨不得死在外面一样!” 爱丽丝听了,迷惑地问:“可是去星域调查的事,不是你派她去的吗?” “除了那件事外,她作的死还少吗?你知道她都干了一些什么?她分解自己的人格!她已经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还拼命折腾自己那个破烂的精神世界!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会怎么样?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知道,她身上到底是什么状况,她会变成什么!” “那你也应该好好地跟她说,吵来吵去一点用也没有。” 姜尚长叹了一声,抬起右手糊在脸上,从刚才炸毛的愤怒软化成一滩,“我不会带孩子,我也不会和小朋友沟通。” “可是尚仔你不是学院长吗?你天天都跟小朋友打交道啊。” “那不叫沟通,当学院长时,我是个提供服务的卖家,那些少爷小姐其实是拿着钱来买教育的。” 爱丽丝忽发奇想,哎了一声,“爱是有比较的,尚仔。如果你想诺里呆在家里,那你就要展示给她看,家里多么好。如果你希望她亲近你,那就要表现得比别人好。比如说白司令,他越是不当人,你越是要比他好,那诺里肯定自己就爱亲近你了。” “比白蒐要好……这什么话?没有几个人渣能坏得过白蒐了吧?” “可是他表现出来的总是很得体。”爱丽丝伸手,把姜尚乱糟糟的黑发整理得服帖了一些,语重心长地开导他,“爱也不能藏在心里,还是要表达出来,不然别人是没法知道的。” 姜尚又长叹了一声,“我们这个家族吧……从来都不表达爱的,我们不做这种肉麻的事。我的那个父亲姜赫,他连话都没跟我说过几句。” “要不然……我帮你报个亲子教育培训班?” 姜尚受到惊吓的样子,“我丢得起这个人吗?全城的人都认识我。” “大不了……挡着脸去嘛。” 安委会屏蔽室内,千佐多零蜷缩在一张临时搭建的小床上,他睡得不是很沉,所以当隔绝外间的旋转门开始转动,两片闸门张开时,他就睁开了眼睛。 提米科玛先滑动进来,悄悄地对着小床上的人叫:“快起来千佐多零!我们该走啦!” 他揉揉眼睛,双脚着地,把两只靴子绑紧,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在这?诺里也在这里吗?” “她在楼下,控制监控走廊的电子蝇眼。” “发生了什么事?” 提米科玛好奇地问:“学院长用什么理由把你关在这里?” “他只说我感染的毒株没有清除干净,让我暂时在这隔离。” 提米科玛为这个蹩脚的理由翻了个白眼,“你已经好了,该回家了。” 为什么非要半夜回家,这种问题千佐多零是不会问的,他在好奇心这一方面和本体亚当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好奇心。 他们在一楼找到诺里,当时她正站在大厅中心的位置,和提米科玛互换了功能,作为锚点支撑着光网,一边屏蔽周围的摄像头。一旦离开屏蔽室,千佐多零就能连通到她的感受,触摸到她现在糟糕的心情,但是他又不擅长表达关心,只能非常直男地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提米科玛跟在后面,替诺里回答:“因为她刚刚跟爸爸大吵了一架。” 千佐多零挠了挠脑袋,“那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我又没有爸爸。” 诺里脚底停顿了一下,忽然好奇地问他:“十所圣杰对你来说是什么?” “老板吧。”千佐多零思考着回答,“不过不能辞职,薪酬全看对方心情,可以动手体罚。” 诺里忍不住说:“那个叫奴隶主。” “哦对,”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奴隶和奴隶主,就是我们的关系。” 提米科玛却在旁边抬扛,“奴隶主不给钱的,就给一口饭吃而已。而且十所圣杰从来不买卖他的生化人,所以他不能算奴隶主。” 经过这次打岔,诺里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走了。“那他们应该算是什么关系呢?” 提米科玛经过计算,提供了一个完美答案:“我觉得是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