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刚
几声细碎的笑声,太子良娣轻皱眉头,身后女客静下来。 卫琼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二,便道:“方才宴饮有些急,出来吹吹风,有个婢女带我来此,说是那边的亭子里已经沏好了茶,走着走着,我发现离宴席越来越远,就盘问了那婢女几句。” “那个,” “你是想说那个婢女在哪是吗?”卫琼盯着菱形脸的女孩,目光清明,口齿伶俐,“自然是跑了。她行事鬼祟,被我拆穿之后,趁着我乏力跑了。……是不是有人想问她叫什么,谁家的婢女,长什么样子,为何引我来此?” 众人:“……”我们要问的你都说完了。 卫琼薄薄睇了眼这些个衣着华丽的贵女,“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再也找不到这个婢女。” 太子良娣面露难看,心中苦涩;果然是传闻中的卫家女公子,卫国公精心培养的储妃,面不改色地说着蛮不讲理的话,还没进门,就已经压的她抬不起头。 菱形脸的女孩却是再接再厉,“你这是诛心之言,我们,” “你是谁?”卫琼突然问道。 “我,”菱形脸女孩又羞又愤,说了半天,卫琼竟然不认识她,所幸旁边有人替她解围,“这是冯庆娥,御史丞冯大夫的嫡女。” 冯大夫的官秩在今日太子寿宴中出现的人里算是一般般。 卫琼眸色微敛,语调转凉,“你方才所言,我与九公子交情匪浅、私相授受,可是冯大夫的猜测?” “你胡说什么,家父,”冯庆娥脸色刷白,左右惊恐地看了看,“家父又没见到你们…在这里,此事与家父何干?” “十二营军纪严明,你一个小女郎是如何得知我与九公子在十二营之事?除非冯大夫派人监视。” “不,不是不是,家父绝没有,……你都说了,十二营军纪严明,家父哪有这个能耐,是,是……” 冯庆娥泫然欲泣,几乎要跪地哀求,四处张望,似乎想让别人替她说句话。 可在场大多数人都畏惧卫国公权势,又见卫琼本人并非好说话的主,兼之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卫琼的储妃之位无人能撼动,是以竟无一人替她说话。 最后只能用哀求的眼神去求太子良娣,她们是转折亲戚,她不过是不忿卫琼占着储妃的身份,怎么也想不到会给父亲惹麻烦。 还是太子良娣安抚她,“卫家妹妹与你说笑呢,这种无端揣测的话以后莫要再说。阿琼妹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良娣安好,”卫琼敛衽一礼,看着眼前的中年美妇,她与太子是结发夫妻,却因一句临终旨意,屈居妾室之位多年,很快就要随太子被废而一道贬谪出京,心中竟生出不忍,“良娣不必客气,随意称呼即刻。” 良娣含笑,示意女客移步。 本来到这里算是结束,可偏偏有人故意拉着卫珠,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状似不经意间‘轻轻’感叹,“太子府屋宇众多,这里远离后院,你堂姊怎么会这么巧来这里?” 卫琼站定,“自然是有人先看到九公子独自在此饮酒,这才设法将我引到此处,若是别的男子自是要辩驳一番;九公子性情孤僻,即使被诬陷,也不屑解释,最终只能哑巴吃黄连。这位小女郎,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卫珠不着痕迹地将说话的女孩推开,她才不要惹事上身。 那个女孩面色一惧,不安地看着太子良娣,又看看其他人,她不过是想说两句惹人遐想的话,没想到卫琼会将一些隐晦说的这么直白。 “看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卫琼面无表情,声音冷淡,“春芝,去请太子殿下主持公道;方才也说了,今日来为太子祝寿的丫鬟婆子都是有登记的,想来是不难查出此人。” 卫琼薄薄睨了眼太子良娣,“那个婢女大约十五六岁,身量与这位小女郎一般,一副太子府婢女打扮,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冒充,最重要的是那个婢女皮肤上沾了我手钏里的香粉。” 众人齐齐看向卫琼腕上的芙蓉雕花手钏,满是不解。 “这里头添加了从乌郅部族传来的一味草药,”卫琼一笑,“我府上养了两只擅长追踪的灵犬,最喜欢这类草药。” 她看着面色各异的娇花女客,“这种草药一旦沾染,香味数日都不会散去,即使在腐烂的尸体上,我的灵犬也不会闻错。” 众人脸色大变,有些年纪小的,更是吓得躲到别人身后去。 她们才发觉,对付卫琼,根本不能用常规的内宅手段。她是掌管十二营的人,虽然极少抛头露面,却并非养在深闺的无知女子。 方才那个拉着卫珠‘轻声’说闲话的女孩一脸恐怖,看向卫珠的眼神满是哀求,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