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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景珏发觉自己有些失控。他把白池放下,平静下来问她:“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我的要求你没做到,我不想说。”白池无辜地看着他。 “白池,回家吧。别再往前走了。” 熟悉唐景珏的人都知道,他这样,已经是请求的姿态了。 白池站起身来,伏下来探着唐景珏黑色的领口:“我等你十五分钟,来不来随你。” 唐景珏朝着秦斌打了个手势,秦斌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十五分钟,我现在就跟你走,但你必须跟我回家。” 秦斌带着那帮人回了警局,小伍也被带走了。 晚高峰,白池的车堵在了半路上。 “你跟基地联系到底要查什么?” “不查什么,”白池一字一句地说,“唐警官,别忘了我父母是什么人,我到基地才是回家,在你身边的这几年装得让我恶心,不过就是装累了,不想再装了。” “恶心到要跟我接吻吗?” “听说越正经的人越厉害,我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白池的眼型本就偏上挑,因为画了眼线显得格外媚人。 “还没得到答案,你甘心就这么走?” “不甘心难道你就给我么?”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了。” 唐景珏靠近白池看她变得慌乱的神色:“看来是很想。” 白池光明正大地打量回去:“你也不过如此。” “别动。” “我疼。”白池是真的疼,唐景珏下手太狠,怕是真的拿她当成了基地的敌人。 唐景珏收手。 白池的鼻腔里都是唐景珏清冷的气息,眼睛蓄了薄薄一层雾气。 “这个反应,算是高兴了么?”唐景珏紊乱低哑的声音落在白池耳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池,将白池的手重新按回到方向盘上。 随后他理好白池身上的衣服,又检查好她的安全带,神色泰然地对白池说:“车流马上开始走了,好好开车,不要分心。” 白池的思绪还未平复,她平复不了了。 她脚尖现在都是酥麻的,回住处的路上她踩了好几个急刹,唐景珏的表情没变,眉目却比在“今夜”时舒展了一些。 老男人好像有点表里不一,就在旁边闭目养神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手上亮津津的痕迹还没干,装什么禁欲相,有本事别生气啊。 白池本来想放他一马的。 白池扫过唐景珏的侧脸,安静的停车场传来车门被狠狠砸上的声音。 就今天,就现在。 唐景珏靠在门边问她:“密码。” “你那么聪明,自己猜啊。” 唐景珏抬手输了六位数字,是他的生日,门开了。 门被粗暴地关上了,有别人从楼道出来的声音:“谁啊,小点动静不知道啊。” 白池的后背抵在门后,大片的肌肤贴在木门的凹纹上:“哥,邻居有意见呢。” “别叫。” 白池没反应过来:“嗯?” “别叫我哥。” 他今天有些野蛮,跟之前的温柔相比像是两个人,白池甚至有些害怕,但唐景珏连头发都没乱。 她很少在外表露情绪,因为那意味着不安全,但是她现在有点被激起来的好胜心。自己太容易被他拿捏了,不公平不公平! 可白池自己也知道,公平在她身上,从来就是一个奢侈的东西。 唐景珏看着熟睡的白池,他昨天晚上的行为的确有冲动的因素作祟,那些冲动不足以让他越界。 即便臣服于欲望又怎么样呢?承认这一点于他而言并不算难堪。唐景珏不做圣人,自持节欲是习惯,并非不可颠覆。 白池总惯于打破习惯。 他甚至在想,如果把白池关起来呢,像一只囚在金丝笼中的夜莺,和基地撇清关系,老实安稳地留在光明的世界里。但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手段太不光明,对白池的辖制也代表了他的无能。 保护、猜忌、占有和朝夕相处的复杂情绪堆积起来,揉杂成难以言喻的行为,没人能给这种情况下个定义。 白池的睫毛动了动,她睁开眼睛,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睡裙,所有陌生的味道被清新的气味代替,是白池买的沐浴露,和唐景珏在家里用的一样的牌子。 精神还算可以,就是不想动,动一根手指头都嫌累。 “你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