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山呢,就要成婚
。 早朝一个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因为上书参了皇上,说他近日不理朝政,太过宠信宦官,甚至将批红权给太监,是国家之不幸,是君主之责。 此话在宫殿响彻没几秒,这个官员就被抓入刑部大牢,经历挑筋刮骨之苦活生生给痛死了。 “定安侯,接旨吧。”已经不耐烦的公公朝前递了递圣旨。 姜月时跪在父亲后面,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无所谓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她不介意。 眼睛恨不得看天上去的公公一离开,定安侯起了身,面色愧疚的朝女儿说:“抱歉,爹爹什么都为你做不了。” 孙氏委屈的靠上丈夫的肩膀,听到此话用帕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哭出声让女儿更加烦躁。 姜月时在听那太监说到“大理寺少卿”这几个字时眼睛都亮了,这是目标人物啊。 虽然她不认识这人,但是看父母的神情,不会是个混账吧? “那沈——什么子归人品很差吗?”她有点好奇,虽然不在乎。 定安侯倒是愣了下,怔怔的说:“没有,那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虽然性格冷淡但是对长辈谦逊有礼、不傲慢。” 孙氏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小声道:“就是平伯侯和你爹不对付,朝堂上二人常常因为意见相左,没少在私底下使绊子。” 姜月时听到这算是明白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指着自己说:“所以你们担心我嫁过去那家人欺负我吗?” 孙氏脸上藏不住事儿,什么都写上面。 “我们担心嘛。” 定安侯虽然没说话,但是神情也是那个意思。 姜月时心想:是时候展示一下我的实力了。 她拔出那把未曾出过鞘的白炽剑,倾身向前飞到半空,挥动手中的剑直直朝院儿里的一棵枇杷树劈去。 “咔嚓——” 果树被拦腰砍断,歪斜着倒在地上。 “呜哇!小姐好厉害——” “小姐好棒!” 丫鬟家丁们激动的鼓掌,绝对没有阿谀奉承之意。 姜月时享受极了,为自己这一波卖弄实在满意,觉得父母应该也十分震惊,更不会认为她会被欺负。 她转过身,果真瞧见他们脸上的惊愕。 姜月时得意的摸了摸鼻子,心想倒也不必如此,我的实力还没—— “你完了,姜月时。”她爹面上依旧愣着,语气却阴森森的,“你完了。” 姜月时顿时疑惑极了,看向娘亲,只见她没了泫然欲泣的神色,而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手甚至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那枇杷树是你——你哥三年前栽的。” 孙氏颤抖着抛出一个姜月时不能接手的炸弹。 “啊——要死,你们怎么不早说!” 她怕啊,不仅她怕,全府里的人都怕她哥——姜文州。 大家怕姜文州不是没有缘由的,那人是个每分每秒都在“突突突”喷火的人形火山。 可以说侯府里的所有人都被他那张毒舌给喷过。 刚才喝彩的下人们一溜烟儿的散开,一个头戴吕金虎纹冠,穿着绯红束腰长袍的男人跨进了大堂。 姜月时眼睛倏地瞪大,随机转头猫着身子往旁边的房间里去。 在她即将够到门时,身后的黑影一下擒住她的手腕。 “哈哈,哥——你回来了啊?”姜月时放弃挣扎,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他。 姜文州浑身好似有看不见的火焰正在燃烧,他听到此话,狞笑着说:“对啊,我的好妹妹。” 姜月时干笑几声,眼神瞥向父母。 对方拒绝了她的沟通。 于是她又小心翼翼的瞥向自己的婢女,其他的下人。 所有人都干起了活儿,扫着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地板,擦着锃亮得不能更亮的家具,装着满得不能再满的水缸。 姜月时嘴角一阵抽搐,终于乖乖的低下头认错:“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栽的嘛。” “啊啊,我都说我错了嘛。”话没说完,她被她哥揪着耳朵往正厅走。 “姜月时,你胆子大得很,那棵枇杷树的种子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姜文州放开人,脸色沉着,语气渐渐暴躁起来,“好不容易长到可以结果的时候,你给我劈了,你那么厉害,怎么不代替小厮去砍柴,啊?” 姜月时知道自己理亏,再掰扯下去,还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于是她心念一动,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