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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 梅定寒在裘冷霜转身后,露出得逞的淡淡笑意,果然,吓一吓还是很好用的。 半夜里,传来声响,裘冷霜和梅定寒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裘冷霜还没完全清醒,她揉着眼睛,“梅定寒,你去看看,外头怎么了?” 梅定寒披上衣服起身去开门,见了是春桃在外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阁主,账房着火了。” 裘冷霜也起身披了衣服,随后走到梅定寒身边,听说账房失火,她心里觉得蹊跷。 “这也太突然了吧!白天还好好的。” “我去看看。”梅定寒疾步往账房的方向走去。 “我也去。” 她跟了上去,春桃见两主子都跟着去了,便也跟了去。 梅老还有梅芷月和梅与书都被这账房的动静惊醒,来到了现场,边上还站着左冷,裘冷霜一见他就觉得有股寒气朝她袭来,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看来璇玑阁的几位重要人物,都到了现场。 账房被烧得不成样子,熊熊烈火还在持续燃烧,照得天空发亮。 “快,快点扑灭火。”梅老高声喊着,催促那些打水来的弟子走快些。 左冷:“师父,火势旺盛,恐怕不是一会儿就能灭的。” “能灭一点是一点,让他们动作快些。” “是。” 梅定寒注意着梅茂德和左冷的谈话,他走了过去,“梅叔,这是怎么回事?” 梅茂德这才注意到了梅定寒,“定寒,你来了,账房无端失火,是我的责任。” 梅定寒:“火势原因还未查明,怎么能毫无理由的怪到梅叔身上,就算真有问题,那也是账房管理人的问题,怎么可能会是梅叔您的问题。” 梅茂德愁容舒展,“就算不是我的问题,也与我有关,良飞是我的人。” “梅叔讲严重了,定寒是肯定不会责怪梅叔您的,璇玑阁若没有您帮我撑着,恐怕我这阁主之位也无法坐得安稳。” “定寒啊,有你这话,梅叔就觉得值了,我没白疼我的侄儿。” 二人虚以委蛇一番。 火势逐渐变小,但离彻底扑灭还远,裘冷霜往前走了几步,她仔细观察着被烈火摧残的账房。她总觉得这把火来得太突然,这把火把账房烧成了残骸,那密室呢?估计也看不到踪迹。 还有那些账本…… 她探头探脑往账房里边看,火挡住了她的视线,哪里还看得见密室,她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妙,没注意一块朝她头部砸过来的木板。 “小心。”梅定寒拉着裘冷霜往他怀里带,两人跄跄踉踉退后几步远。 带着火星的木板落在裘冷霜脚边,她跌进了温暖地怀抱。 “这么危险的地方,别乱跑。”头顶上传来他急切的声音。 她傻乎乎点了点头,她差点小命不保,确实危险。 于是她老老实实站到梅定寒身边,打量着周围的人,她觉得这些人里边,有人不坏好意,有人看热闹,但只有他,真正的关心她的安危,而她,竟然也有些为他担忧。 “阁主夫人凑这么近看,是怕落下东西在账房吗?我可听说最近阁主夫人可是常出入账房,原先良飞在的时候,从未出现过差池,现在她来了,账房就起了火,唉~真叫人很难不去想。” “梅芷月,你这话什么意思!?”裘冷霜质问着,站在梅定寒身边,她底气十足。 梅芷月抬起衣袖半掩着面,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哟,可真凶,仗着阁主宠爱可就是不一样。” “你闭嘴,这火不是我放的,你休想朝我泼脏水。”她骂骂咧咧凶了起来。 对方依旧慢悠悠:“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却自己急上了,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我……”裘冷霜一时语塞。 火势渐弱,账房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只剩残骸一片。 左冷从救援弟子那边走过来,他手里拿着烛台,走到梅定寒和梅茂德面前,“弟子们在扑火时发现了它,烛台被放在靠近账目的架子边,我怀疑这场火与这烛台有关。” 梅定寒接过了左冷手中的烛台,仔细看着,眉毛皱到了一起。 左冷道:“账房一直都未允许放烛台,通常,太阳落山之前,良飞便会给账房上锁,但这一次,因为他回来的晚些,所以便没进账房检查,直接锁了门便去休息,这点我可以作证,毕竟他今天是随我出去办事。” “那这烛台是从哪里来的?”梅茂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