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
的意图我可就不知了,你自个好生想想吧。” 觅娘见她吃得差不多,起身收了碗,“行了,晚点再让厨房给你炖些鸡汤喝。” 陈宛七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谢。” “你可不必谢我,别把我当成同伙就好。” 觅娘扯笑离去,端着空碗走到继尧面前交差,“呐,多大点事。我还以为这姑娘有多难搞呢,骗两句就乖乖吃了。我看人家就是让你给吓的,成日跟个悍匪似的。” 继尧漠然道:“这没你的事了。” “啧啧啧,男人啊真是让人寒心。” 觅娘走后,陈宛七呆坐在屋里,没想到自己昏睡了七日,更没想到继尧会在身边照顾,那为何醒来他却是那般态度。 房门再次推开,开门声有点大,陈宛七冷不丁吓了一跳,慌乱的撞见继尧踏进门。 继尧手里端着药,默不吭声的放到她面前。 陈宛七立马低着头,眼里盯着一碗黑黑的苦水,映出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救我?”陈宛七见他不应,嘴里小声嘀咕着:“真疯了?” 继尧微微皱眉,突然抓起她的手,仅是一触即分。 “锦衣卫的人,没有让旁人欺负的道理。” 陈宛七缩着手,掌心一脸凉,手里多了把勺子。 “我早就没在帮你做事了,哪里还是锦衣卫的人,更何况你都要走了。” 陈宛七说罢放下勺子,端起药碗往嘴里灌,刚抿一口就苦得难以下咽。 “不许吐。” “啧。”陈宛七干巴巴的咂着嘴,这哪是人喝的东西。 继尧盯着她那拙样,目光荡过唇间,一抹薄唇沾着苦水,简直要给她苦死了。 有那么苦吗?他又不是没尝过。 他俯身道:“怎么,还得我喂你喝?” 陈宛七瞥了他一眼,探见他戏谑的轻视,自个捏起鼻子猛灌入口。 “呸呸呸!” 陈宛七脸上挤出痛苦的表情,苦涩的汤药浸入肺腑,真真是心里苦哇!距上次吃这么苦的东西还是在…… 苦水卷进脑子,泛起那段被恐惧淹没的记忆。 陈宛七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一时分不清那三两片段到底是不是梦,舌头紧张的缩成一团,那股被强搅唇舌的压迫感却越发清晰。 继尧轻佻眉目,“陈宛七,你还记得?” “不记得!” “你轻薄我。” “乱讲,明明是你……” 陈宛七瞪了他一眼,懊悔的咬着唇,又着了他的道。 “哼。”继尧冷吭一声,搬近凳子坐在她身旁,“陈宛七,你在乱想什么?” 陈宛七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多说多错干脆闭嘴。 继尧淡然道:“你可别乱想,若非你如此难搞,我才不会让你占我便宜。” 陈宛七心里暗骂,这又是什么歪理!? 他是救了她一命,可那时她已神志不清,还不是任他折腾了去,搞得好像是她玷污了他清白。 继尧还理直气壮的说着:“陈宛七,你这条命是我救的。还有……” 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行掰回她的视线,“看着我说话。” 陈宛七甚是无语,慌忙推开他的手,“说什么呀……我又没乱想。” 继尧定定的看着她,忽而凑到她耳边沉声道:“你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陈宛七顿时心中一紧,她曾说过恶毒的遗言,可比起那些人对她做的事,这又算得了什么。纵然她现在还活着,这辈子也绝不原谅。 “大人有天大的本事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想必再送一个人进去也不是难事。” 继尧回身道:“陈宛七,你哪来的胆子?” 陈宛七垂着眼,指尖往他右上腹一点,抬眼直视道:“从这借的。” “哼。”继尧冷笑一声,抓过她的手腕翻过来,扫了眼腕上的勒痕,眉目间泛起不悦。“不自量力,你以为我的东西这么好借?” “谈谈嘛。”陈宛七摆出生意人的姿态,“大人想我怎么谢你?” “谢?”继尧松开她的手,显然有些不满,“陈宛七,我要的可不是谢。” “那你要什么?” “你得还。” “可以。” “这天大的人情,你还得起吗?”继尧嘴角噙笑,笃定她还不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