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命运
/br> 甚至有绝望思考待会如何找老师换位。 一切迹象都表征着这件事是绝对随机。 但路炀清楚，这种绝对随机之下“巧合”，往往容易人冠以另一称呼： 命运。 偏偏在这个世界中，命运二字背后，往往都有一只看不见手在悄无声息策划、推进、把控着。 它把一切暗中标注好事物都冠以巧合之名，迫使他们无知无觉地朝着既定方奔驰去。 ——如。 路炀捏紧手机，无声地想。 假设如，他真已经命运暗中下注筹码，那么这一刻开始，一定会藉由“巧合”之名，迫使他踏上“既定”路。 一如梦境那般，与贺止休一起。 “下一个。路炀，贺止休。” 路炀猛地回过神。 只见讲台上，班主任放下花名册，推着眼镜道：“正好，马上见底了，俩上来一起抽吧。” 白栖事件刚过，路炀直接从班上存在最稀薄顶级学霸，进阶成最瞩目路班长。 此再连同难得一见Alpha转学贺止休，霎间，几十道视线犹如X光般刷刷来。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轻动静，静默凝望着。 贺止休早在班主任抬头报名瞬间便放下手机，此刻闻言不由眉梢一扬，下意识朝路炀座位望去。 隔着数列距离，只见路炀微微低着头，刘海与镜框遮挡住他半神，只露出一截皙白下巴与仿佛天就下抿着唇角。 ——其实是一如既往冷漠。 但这一刻，贺止休莫名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未等他细想，讲台上班主任再次催促道： “干嘛呢俩？喊半天也不动，搁哪儿祈祷呢？” 周遭登声一片。 贺止休缓缓回过神。 等余光中路炀站起后，他才跟着站起身，在整个班瞩目中跨步走讲台。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俩人居然同一间抵达讲台，且同一间对着抽签箱伸出了手。 指尖相触刹那，路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回一收。 那动作属实有些迅猛异常，仿若碰到什么烫手山芋般，饶是贺止休也不由偏头敏望去。 只听路炀面无表道：“先。” “先吧，” 贺止休把手一收：“我不急。” “抓紧！平没见们这么理让来去，” 班主任推着眼镜冷酷催促道：“再推辞来去我帮们抽了。” 路炀：“……” “来吧，”贺止休干脆揣着兜朝后退了一步，挑眉道：“班长优先。” “……” 什么玩意儿？ 路炀面无表地瞅了他一眼，尤为难得地没冲他骂个滚； 是沉默稍许，才收回视线，再次朝抽签箱伸出手。 距离抽签过去了十来分钟，前头已经抽完了三分之二个班人，眼下半箱中早已见底。 路炀手刚探进去，指尖便率先触及底。 余光中依稀可以窥见台下人正纷纷伸着脖子，努力探究班长会抽到哪个位置，会与谁成为同桌。 唯独贺止休视线却在这一刻停留在了抽签箱上。 Alpha低下头脸庞笼罩下一层浅浅阴影，眉眼笼罩其中，一之间无法窥清他此刻神。 路炀收回目光，垂眸。 圆形箱口放眼望去漆黑如注，窥不见半丝内里景象，指尖只能茫然地扫过底一圈，最终捏住边角一侧纸张，掏出。 “在哪？”班主任问道。 路炀捏着纸张看了眼，继抬头，素来冷淡声音此刻难得沾上丝许很轻微紧绷。 他一字一句缓缓道：“第一组第五排。” 教室内有一瞬屏息。 不知是谁给最前方窗户开了条缝，阵雨间冷风如游鱼般飞速灌入，途径半宽不窄讲台，一路贯穿涌门走廊，喧嚣早读声悄然淹没。 路炀捏着纸张，在满室静默中，听见自己心跳如雷鸣般震响脑。 他抿着唇，潜意识让他不自觉捏紧纸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