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
了眼了! 侍女将脚凳挪动得近了点,她一看,连脚凳上都镶金嵌玉。 玉的色泽润白得像是羊脂,她一个不怎么懂玉的,也知道那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价值连城。 这寂平潮确实是富得过分了,家中随便一个浴桶都是纯金的。 纯金浴盆她搬不动,但是脚凳她总能搬动的。 许温澜眯眼看着闪着金钱光泽的脚凳,迷糊想着,要是能把脚凳带着穿回现代,那可就发了横财了。 这一个脚凳,恐怕够她在那个三线小城买套双层大别野,余下的钱还能支撑她一辈子躺平,再也不当卑微打工人。 侍女擦了擦她嘴角流下的口水,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你们瞧瞧她,可怜见的,吓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许温澜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 你们懂个屁! “快快快,她吓得翻白眼了!” 侍女手忙脚乱地掐上了她的人中,酸痛直冲天灵盖,许温澜被刺激得一个鲤鱼打挺,差点从浴缸蹦起来。 “活了活了!”侍女拍手称好,“要是她死了,还不知道怎么跟寂大人交代呢。” 侍女继续舀起水继续往许温澜身上浇着,却见她竟然咧着嘴在笑。 木勺顿在空中,十几个人都在心里犯了嘀咕。 马上就要被送去见活阎王了,被怎么折磨还说不准呢,怎么还笑得出来?怕不是被吓得精神失常了罢。 “狐狸要杀野狼,偏偏让我这个兔子送上门当替死鬼,嘿嘿,这个兔子不当也罢……” 侍女们连连交换了好几个眼色,没人敢接话。 狐狸兔子野狼? 疯了,这人肯定是疯了。 疯笑声只持续了一会,不过须臾,混乱和恍惚褪得干净,许温澜黑漆漆的眸子,亮得惊人。 * 厚重云翳遮住空中皎月,本来还能见到寂府院落的萧瑟景象,现在只能辨认出一团团浓重阴影。 黑影重重,许温澜身着华服,眼上蒙着布条,像件不算贵重、却精美易碎的祭品,被架抬着,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架着胳膊的蛮横力道一松,她被按着身子跪下,双膝碰撞到地板那刻,她嗅到了匍匐于寂平潮身下时闻到的幽幽檀香。 清冷又淡漠的香气,像瑶芳盛开百米深潭下,也像他这个人,波澜不惊的外表下,不知藏着怎样滔天的杀意。 蒙在双眸上的布条被扯去,毫不手软的力道,在她嫩白脸上勒出淡粉色痕迹。 鼻端充盈的除了他身上的冷香,还有淡淡的茶香,一旁椴木条桌上置着茶盏,看来屋子主人很喜欢喝茶。 宽敞大殿,灯火通明,光线刺入瞳孔,她皱着眉适应了会。 府邸不像她设想的那般满室堂皇闪瞎眼,却是低调奢华中暗含杀机。 寂平潮见她四处打量,不满地皱眉,拔下她的银簪。 三千青丝霎时锦缎般散开,丝缕勾缠着他修长的手指。 珠翠晃荡,溢彩流光,他一把抓住珠翠,尖端抵着她,将她的脸移正。 “寂府金玉满堂,就如此叫你挪不开眼?” “你现在该考虑的,应是怎么取悦本侯,怎么活着见到明日朝阳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