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缠绕在指间。 直到察觉到什,与林惊鹊刹那对视上。 极豪华的车厢内,光是暗淡的,却掩不住男人淡漠的俊美面容神色。 林惊鹊忽然一顿,心底隐隐约约猜测到,声音安静轻和,主动打破这气氛:“你的手臂伤势很重?” 她在会所被救下时,虽神智昏昏沉沉的,却没有到彻底断片的程度。 会问这句话。 只因为贺南枝在贺家楼上跟她提起了一句。 谢忱岸伤得很重。 可是林惊鹊依稀记得花瓶砸来时,谢忱岸侧身拽过她避开了攻击,只有袖口处的腕骨肌肤被碎片划了一条极浅的血痕,只及时用上创可贴就能自愈的。 她问时,在观察男人的神色,已经有了定。 偏白的唇刚动,想将这个话题不露声色转移开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忱岸已经声,语调淡漠到仿若从不考虑他人一分一毫的感受:“电视台会新开辟一档非遗戏曲节目,特邀嘉宾名额有你。” 他这是封口的意思了,林惊鹊轻摇头:“我没有想趁机挟你。” 谢忱岸却说:“那又如何?” 他姿态气定神闲到目空一切,甚至可看林惊鹊将贺南枝叫醒,揭露他手臂伤势有虚假谎报的嫌疑。 只因谢忱岸有绝对掌控人心的权势。 骗不了贺南枝那处安放的怜悯心,还可玩强取豪夺那一套。 当初能成功订下婚约时,他又不是没玩过手段。 饶是林惊鹊这种淡如水脾性的,都被谢忱岸给整沉默了。 “你这样——”半响,她似乎都不知该怎说,也心知肚明,这个名额与其说是封口费,不如是逼迫她跟他站在同一个阵营,收下了,谢忱岸就彻底没有后顾忧,不用担心她哪天突然去揭露他。 “看在小鲤儿的份上,我在贺家充当了一晚上的吉祥物。”谢忱岸淡漠的语调的警告意味很浓,听得林惊鹊心底一颤,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手心,而他薄唇勾了极浅弧度:“林小姐应该比谁都清楚,恻隐心这东西,我和贺斯梵与生俱来都没有。” 林惊鹊垂下眼,百感交集的滋味萦绕在心尖上。 是啊。 她何德何能让谢忱岸这般尊贵的掌权人浪费一整晚的时间,来给一位不相关的陌生人撑腰。 欠下的人情。 终究是一丝一毫还回去的。 …… 贺南枝熬得太困了,蓦地醒来时车子已经抵达了老城区许久。 初秋澄清的天很早就亮起,她懵懵懂懂地看外面,林惊鹊纤柔的身影站在巷子前,而身边,还站柳成竹,他逆光的面容疲倦,许是担心得一晚上都未眠,看到人平安回来了,才将眉间的忧愁压下去。 也不知道远处在低语什。 静谧车厢内,身边传来的是谢忱岸低淡的声音:“在想什?” 贺南枝下意识说:“前我跟师姐师傅巡演回来,成竹师兄也是这样,天还未亮,就独自一人站在深巷前等候,他衬衫口袋还会有一颗糖,是奖励给我的。” 林惊鹊撑剧院往前走,而柳成竹就像是那百年老榕树,生根在了原地,静静守护。 过了会。 柳成竹忽而朝这边的车方向望来,秒后,迈步伐走过来了。 贺南枝的心就跟被什牵,有点儿紧张,裹薄毯的身子往谢忱岸的身边靠拢,还小小声说:“啊,师兄是不是请我吃早饭……” 下秒。 柳成竹温和稳定的嗓音就响在了外面,听了半天,每个字都是在感激谢忱岸伸援手。 贺南枝瞬间略有失落,双唇抿了起来。 哦,不是请她吃饭啊。 隔降下的玻璃车窗距离,柳成竹含客气谢意的目光,看向谢忱岸即便是不真切的修长侧影,举止间都透天然的高不可攀气质,与他们这些人此生有法跨越的云泥别。 而视线一转,又看到旁边后座的贺南枝就差没趴在谢忱岸的腿上,瞪大眼睛直勾勾盯他。 柳成竹哑笑,随即将手中干净的纸袋递了进去:“这个点路边的早餐店还没营业,你闹了一晚上也该饿了,这是师兄我亲手做的包子,多放了勺糖。” 贺南枝挑食的毛病是众所周知的,前在戏剧院也是这般,遇到不爱的食物,就情愿饿死自也不沾一口。 后来柳成竹被她折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