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着。

魏昭挑了挑眉，侧身朝老太太道：“祖母你瞧，就孙女自己一个人，一会儿得让孙女坐您身边才是。”

老夫人笑道：“坐坐坐，你不坐我身边，谁坐我身边啊？”

魏昭满意地点了点头，叫翡翠将寿礼拿进了屋，“祖母，这两个木匣子，一个装的是我和五姐姐一起做的，一个装的是李郎君做的，鉴于我们自己做的实在丑了些，这匣子等一会儿我们退下了您再开。”

“祖母可不能偏心，要看便都看，不看便都不要看。”

魏昭露出一个假笑，拿起一旁的靠枕扔了过去，“魏承瑾，你故意的是吧？”

魏老夫人一惊，赶忙叫刘妈妈去取靠枕回来，“不看！都不看！我呀，自个儿悄悄地看。”

“祖母最好了！”魏昭上手给老夫人捏着肩，“所以您要是喜欢李郎君做的那套，改明儿您给多夸夸呗，毕竟人教孙女费了不少力气呢！”

魏老夫人被捏得舒服，闭着眼睛应了。

没了看礼物这回事儿，老夫人的寿宴与往常无异，各自说了吉祥话，领了赏钱，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这寿宴便是结束了。

两人在席间喝了酒，从老夫人院子出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魏承瑾想要将人送回院子，魏昭抬手一挥，“不用，我们要说悄悄话，你跟着，不妥！”

曹五娘在一旁眼睛都睁不开了，依旧附和道，“对，你，不能跟过来，翡翠，也不行！”

“你们两个真是…”魏承瑾无奈道：“走路看着点儿，我明早要是在魏昭院子里找不着你们两个，可小心点儿。”

“嗯！”魏昭这一声应得极为响亮，曹五娘扒拉了一下魏昭的袖子，嘟囔道：“你嗯什么呢？”

魏昭茫然地看向曹五娘，“我嗯什么了？”

“行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两人有商有量地往回走，魏承瑾无法，只能叫翡翠跟在后面看着，翡翠应了，手里拿着两人的大氅跟了上去。

早春的夜里寒气重，好在两人喝了酒，身子骨里热乎乎的，趁着酒劲一路走偏走到了后门附近，翡翠跟在后面生怕两人出了府，又时刻记着魏昭不叫她跟着，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两人走到马棚前住了脚，翡翠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嗯？这不是阳明吗？”曹五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

魏昭微微皱了眉，“阳明是谁？”

曹五娘抬手指着面前的马儿，“就这马啊！”

不知何时已经坐倒在地上的魏昭磨磨蹭蹭起了身，也上前盯着阳明看起来，“阳明？为何要叫阳明？”

曹五娘摇摇头，“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时，还是小马驹呢…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小马驹？哦！是！煜哥哥说过，这马自小就养在马场里了，所以才这么乖。”

曹五娘摇了摇头，“不一样，阳明是煜哥儿自己的马，后来才送走的，原来送到马场里去了。”

意识到自己或许顺走了曹煜的马，魏昭的酒醒了不少，“你怎么知道这马就是阳明？”

“你看这儿。”曹五娘又指了指马，“有一撮白毛，近看才看得见。”

魏昭又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角落也不放过地仔细看着，“哪儿呀？我怎么看不到？曹姐姐莫不是在唬我？”

“骗你做甚？”

“我那两天骑的就是这马，你怎么没有看出来？”一时找不到曹五娘说的那撮毛，魏昭的脑袋又昏昏沉沉起来。

“得近看啊！近看才能看到啊……”

魏昭眯着眼睛又找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找到，松了一口气，拉着曹五娘往外走去，没走多远就靠在了堆好的稻草上扒拉扒拉，而后望着曹五娘道：“曹姐姐，来靠一会儿。”

翡翠看着两人没了动静，上前想要叫人起来，结果魏昭好不容易有了反应，却是在死命地将翡翠往远了推，翡翠害怕走远了去叫人，这两人又做些什么出来，只好将大氅盖在两人身上，而后坐在一旁盯梢。

魏昭醒来后望着头顶的天空适应了一会儿，而后推了推身侧躺着的曹五娘，曹五娘睁眼后揉了揉眼睛，迅速弹坐了起来，连带着带塌了一部分稻草，使得动静太大，让一旁没睡多久的翡翠也清醒了过来。

曹五娘冲翡翠尴尬地笑了一下，而后迅速起身将魏昭拉起来，魏昭借力站起来后把翡翠叫到跟前，“不许往外说哈，尤其是魏承瑾！”

叮嘱好翡翠，三人绕开有人的地方往回摸，为了避开魏承瑾的院子，三人不惜又绕了一个大圈子，却不想魏昭很是得意地推开自己院子的门后，双手停在了半空中，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