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死了但没完全死

脑子存放处（读者大大，请自觉一点，别逼我求你。）

……

“真可惜，我以为人死后会去电影院，先拿爆米花，然后选位置，最后和亲近的人一起看喜欢的电影。”

12月5日抢救失败。

刚开始耳旁还能依稀听到医护人员的声音。

“真的没有家属吗？”

“通知下一班医生吧，大家已经尽力了，都想开点。”

后来我的意识变得不清晰，以至于无法回忆前几分钟所发生的事情。

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中好像有液体一样，让我只能发出‘噜噜’的声音。

后来我止不住的颤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任何东西。

滴滴滴！滴————

心电图的报警声，宣告着霄汉的死亡。

那些更痛苦的回忆霄汉不愿再想。

不愿回想在那个无尽黑域中遇袭的事情。

眼前的一切都停滞在了他死亡的这一刻。

总之霄汉现在正‘飘’在急救室的上空，看着这个静止的世界。

“过去多久了？一周？或许更久一点。”

作为游魂他总是会‘飘’回来看看，希望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想着房东的催缴短信和家里放着的五注彩票，他就难受。

活着还是美好的，有痛苦但也有希望。

总好过现在这样。

身边只有一个牛头鬼差无视自己在捉魂。

算了一直飘着也不是办法，投胎去吧。

霄汉再一次尝试去接触牛头。

“牛哥？要不你这次也带上我？”

一边的鬼差牛头搓着牛角，这个游魂居然一开始就不怕他，这几次捉魂老被缠着，他已经失去耐心。

“小哥，你没在我任务里，抓了也不算绩效，要不算了吧。”

霄汉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失禁’的自己，好不容易决定去投胎，你们还和我谈什么绩效？

他激将道：“怎么大学生太难杀？你不敢？”

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够委屈自己了，他现在只想做个遵从内心的游魂。

“这~之前和你说了，你不在生死簿上，咱真不敢管。”

牛头确实害怕，过去仗着自己是十大阴帅，就强行拘了个没在生死簿上的猴子，差点连家都被他端了。

“好好好，光吃空饷是吧？牛哥你不来，我这次可要过去了。”

比起那个黑域中害死自己的巨眼，牛头鬼差只能算是拿着塑料玩具的婴儿。

霄汉一把抓过去，双手竟然穿过了牛头手上的‘拘魂锁’，抓在了牛头的手腕上。

“小哥不要啊！”

牛头是真的怕这个‘瘟神’，他只想等着这个游魂耗尽元气，自行消散，完全不敢去接触。

抓过牛头的人都知道，那感觉和摸硬毛虫摸是一样的，霄汉一阵膈应。

“你，你是”两人接触的那一刻牛头脑子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记忆：“你是颠倒巷的人？我见过你。”

颠倒巷是什么？我可没见过你，我看你现在说话倒是有些颠三倒四。

当然这种话只能心里说说。

“咳，嗯请问颠倒巷是什么地方？”

这牛头人长舒一口气，态度转好了很多开始给霄汉解释。

“世上游魂何止千万，总有一些是我们管不着的。

颠倒巷就是弥留之地，那些将死未死的，或者像你这样的就归他们管。”

“我？我这不是还有一口气吗？”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看向病床上的霄汉身体，都快瘪下去了。

坦白说能救，但得请耶稣来操刀。

牛头秉承着‘柔性管理、柔性执法、柔性劝导、柔性服务’的原则继续劝告。

“去咱那边是没救了，但颠倒巷有所学院，去那里是有一线生机的。”

你早这样说我就不困了，能活谁还想着投胎。

“牛哥，你说真的？”

咦？霄汉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是犯啥天条了吗？这‘没救了’从何说起？

“咱从不说谎，我以马面三千年阴寿立誓。”

星光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在黑暗的夜空中发出微光。

这一刻希望的光点在霄汉的星星眼中闪动。

“牛哥，大恩不言谢，要是真有转机，我高低给你烧一车纸扎牛头人妹妹。”

死过的人都想活这是常识。

霄汉很高兴主动伸手去和牛头攀关系。

吓得牛头连退几步。

“贤弟莫要如此，你那穿透的能力我可受不住。

咱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贤弟可以烧几个弹琴的女主播，咱爱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