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爷威武!
不住叫屈:“我明明都蹲完了的,那什么,刚才我在这里都碰上别人了,说是跟你约在后湖,让你去呢,就那个有小虎牙的那个。” 红鹭若有所思:“后湖哪儿?” “我哪知道!那里那么大,我就沿其中的一个边跑跑而已。” 红鹭白了她一眼:“原本也没指望你答。” “……!那你还问!” 红鹭不与她多计较,急着去赴约,没走两步又倒退过来,狐疑道:“你该不会是在骗我?” “绝对没有!” 吴忧的眼神,简直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眼见红鹭越走越远。吴忧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天爷老神仙,我这一时三刻的蹲马步,当真是艰难。还是早点跑为上,不然被红鹭逮到又不知道怎么折腾。 今日倒不必急着交稿。吴忧打定主意先回院子拿了书袋外边自个逛逛去。这几日天气格外的好。太阳虽盛,却不刺人。最适合出来玩儿了。 刚一进院,却见桑榆中稳稳的坐在凉亭的石凳之上,正悠悠的煮着茶。 “去哪儿了?” “去前面看热闹去了,我没自己单独乱跑,和红鹭一起来着。” “你倒是过得比我还忙。好好的不是跟着红鹭练功么?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倒让我等你。” 桑榆意味不明道。 “公子找我做什么?” 吴忧坐下来,把刚续上的茶杯端起来仰脖一饮而尽。这豪放的做派,让桑榆挑了挑眉毛。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红鹭到现在都没察觉你的异样之处。倒也不怪他的迟钝,实在是你做的天衣无缝。” 吴忧丝毫没有听出其中揶揄之意。 “我觉得倒好。反正嬷嬷从小到大都将我当男孩养着。无非也就是穿的衣裳不一样,走在街面上随意些,不过越大就越觉出其中好处来,现在想想,嬷嬷真是睿智。” “若是乱世生在穷困之家。哪天被拉了壮丁你就笑不出来了。” “公子忒小瞧人,”吴忧拍了拍胸脯夸口:“说不得以我这聪明才智还能做军中智囊呢,将来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 “是啊,以你这脸皮之厚让人望尘莫及,可称将相。” 桑榆呷了口茶,不欲与她贫嘴。脸上却带了松泛的笑意。 “那你这架势是要出去?” 吴忧难得扭捏起来。 “我这不是想出去了么,其实我也不想给麒麟卫的兄弟找麻烦,我知道青云巷的时候有人跟着的。也不想劳累人家。 不过话说回来了,公子,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身呢?旁的不说,就还跟从前一样,安安稳稳的在这京城地面上行走,得多长时间呢?” “你如今有心思问我这个,倒不如先想想怎么好好的跟着红鹭锻炼体术打好基础才行。 我们离京的那段时间,陛下已经另行派了人去追查此事,为的就是让你远离京城这团漩涡,求得一夕安隅之地。” 桑榆反问道:“你如今也是麒麟卫的人,我又何时限制过你行走呢?” “那倒也是,那公子,我这就出去了?”吴忧试探道。 “去吧,”桑榆眼皮子都不抬,只是悠悠叹息。 “可惜了,原本我今日想带你去京兆尹府走一趟。高云带人来信说是案子已有了眉目,请我过去一观。我想着你肯定爱这热闹,如今一看还是算了。” “别呀公子!” 吴忧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这种案子的事儿她极有兴趣,只可惜身份所限难以一观。听桑榆这么一说,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到那京兆尹府去。 “还是算了。”桑榆用折扇抵着鬓角故作苦恼。 “那里的地牢也是阴气深重,你这身体病弱不易随行,是我考虑不周。” “哎呀,怕什么?不是有公子你镇着吗?”吴忧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嘴,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一会儿慢慢松开讨好道:“不是说这府衙之内都是浩然正气嘛,怕什么?再说了,有公子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在一旁,什么牛鬼蛇神自然都通通避让,我跟公子在一处自然去哪里都是心安的。” 那语气神态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行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你去一趟也好,长长见识。” “好勒!公子等等,我去先拿个东西。” 吴忧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一面说着,一面跑进屋里,取了一个长长的画筒来。 “你又捣鼓出了什么新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