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菜瘾大……咳咳
能没有出现圣珠的事,吴忧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好。她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游刃有余。虽然付出的是常人难以看到的代价。 桑榆从袖中取出一块素帕。在吴忧迷茫的眼神下,替她擦去了嘴角的桂花。 “ 有些人就是父母缘浅,即便家人在。如是命中注定,要早早分离,都还不如远着些,以免到时伤心难过。能果断决绝也是一种幸事。 你年纪还小,日后还会有大把的时光,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交到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朋友。走过像你今日所述说的那样,曾经不敢想过,甚至没有想过的路,这些未来的事情都说不准。” 桑榆起身将手伸给她。吴忧听的一愣一愣的,迷迷糊糊将手握过去。只觉得手心温热那一股力量轻柔有力将她拉了起来。 “所以,早些回去安寝吧。” “啊?” “啊什么啊?” 额头上不轻不重的被弹了一下。 桑榆脸上带着笑意:“温书也就罢了。以后这种架着梯子上房顶的事情不许再干了。” 万一真的磕碰住摔傻了怎么办?本来就不聪明。 ……公子的嘴巴真是,刚还没感动一会儿便又促狭起来。 吴忧一把拉住他。 桑榆询问似望过去。 半刻钟后。 桑榆安稳的站在地面之上。两只手稳稳的扶着竹梯。吴忧颤颤悠悠,一条腿如霜打的柳条一般。又像是被人捏住了,后颈乱蹬的蚂蚱腿儿,四处乱蹬。明明只差了寸许,愣是不敢踩下去。 “我数到三,你再不赶快踩上去,我松手了。” 桑榆咬着后槽牙:“我真的松手了。” 这孩子当真是犟脑袋。他能拿简宁的信誉保证。她那鞋底儿和横梁,最多就是两指的距离。掌心稍微往下一点就够到了,偏就是那么寸许,怎么都不敢下来。 “不下来是吗?” 桑榆坚信他这会儿要是把吴忧从上面带下来,她能抱着竹竿不撒手。到时候只会得不偿失。他要是那么做,绝对是一道奇景,没准第2天就能让手下那些人飞鸽传书到京城 。让这帮闲极无聊的老爷们不八卦,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 “这次不骗你,我当真……” “骗人!你上次就骗我!” 桑榆额角跳了跳。 “我以麒麟卫主之名跟你保证。你再不踩下去,这竹梯真要断了。赶快下来,我数三声。过期不候。 一,二,三! 话音刚落,只见上面那道鹅黄的身影突然化作了一道光,三下五除二的从竹竿上下了来。 桑榆眉毛一挑:“这不是挺快?” 吴忧惨叫:“你又骗我!”她这会儿小腿肚还转筋呢! 江南水路通畅,运河四通八达行走交通十分便利。 北上的运河之上。一艘官船正沿着运河缓缓前行。 水路要比陆路快得多。这船只沿着运河航行一路直通京城码头,一轮红日沿着湖面缓缓升起,橘色的光韵映在甲板之上。端的是壮丽绚美。 “眼看就到京城了。你这一次日出都没看过,岂不遗憾?” 红鹭精神抖擞。他刚打了几套拳,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反观吴忧哆哆嗦嗦裹着被子。头发凌乱,双目无神。 “这会儿别说是日出。就是面前是金山她都毫不动心。” 吴忧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有气无力道:“这就是一大清早你要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的理由吗?” “都是兄弟,谢就不用谢了。” 红鹭一只脚踩在船舷上。尽情的享受着湖面上带着潮气和雾气的烈烈湖风。显然对自己的举动颇为自得。 吴忧僵硬着脖子一格一格的扭过去,望向红鹭那张精致俊秀无比,却又看着无比欠揍的脸。 “你知道我昨晚几时才睡吗?天都快亮了!公子给我的那本策论,我才背了一半。我刚眯了一会儿,你就把我扒了起来,你是人吗?你的良心呢?” 吴忧崩溃的拽住红鹭的衣裳下摆,简直要把那鲜艳漂亮的暗红色衣服扭成咸菜干。 吴忧痛哭流涕。 “我早就不上学塾了,怎么还让我一字不差的去背大学……” 红鹭慰的拍了拍她的头:“想开点儿,男人为了前程,这点苦总要吃的。” 吴忧望着天,悠悠长叹。干脆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目光悲怆。 自从公子和见月公司一拍即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