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上下拨着算盘。
“白夫人。”一声从身后传来。
若灵转身,原早就看见,不喜与几人相面,看来还是未躲过。
若灵颔首,算是招呼。
“到是巧了,白夫人来这买,早说,我是这常客,几年下来花销少说千两,还能有优惠。不过也是第一次在这瞧见白夫人。”其中一人语末遮帕笑,无不透露出嘲讽,身后的夫人们也跟着发笑。
若灵这边没人出声,弋妧无所谓,他人不过嘴碎,人没开口,她先冲动会被人说没教养。雾月习以为常了,若灵告诫过,咱是有教养的人,不跟没教养的人计较。丫鬟们更不可能僭越。
“掌柜可算好?”若灵见看戏的掌柜。
掌柜赔笑:“好了,上品羊脂白玉头面二十三件式,两千两白银。”递上收据。
若灵也没看,吟竹上前付。
其余人一听骇怪,两千两白银,在场的夫人腹诽没人一次性付这么多。
若灵带着雾月与弋妧走出了店,上了马车,不想这些人扰了心。
只是因为这事,闹了沸沸扬扬,说将军府收了不正当的银子,还说行贿,被有心人弹劾。白将军没与府中人说,这事自己攘了下来,皇上虽嘴上信他,又说要彻查此事给世人一个交代。帝王疑心历来都是重的。
白将军两日都未出府,若灵也发觉不对,旁敲侧击也未问出,白将军只说皇上交代了一些事。若灵又去问绪云,也未说。不是不说,只是没确切下来,都没个准的。
春苓回来说了这事与弋妧,弋妧才知为何叔父一直在府中,也不去军营,按将军府一年俸禄才一千两,加上外额收入,两千两前后,但若灵有弋然铺子的抽成,可远超两千两,多年积蓄还是有的。要说当官的,就拿那俸禄根本就养不活一大家子人,不说爱好,就说赏出去的钱,只怕是进少出多。想来有人故意为之,踩将军府,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要皇上真查出一些甜头,大查彻查,多少人敢说冤枉。
弋妧在春苓耳边细声说,春苓点头方撤身去了。
若灵也知道了这事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将军府人心惶惶,风言风语,生怕罪下来,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若灵与白将军在屋内详谈,府里只能靠白绪云维持,事还没下来,自己乱了阵脚,对于贪生怕死的下人,既然想走就让他们走,要想回来可不容易了。虽如此还有不少人,拿了钱就离府,一时府中下人少了一大半。
白绪云第一次跨入弋妧的院子,竟为下人之事。
银光倾洒,树影婆娑。灯烛沉浮,照亮半颜。
弋妧感觉有人,睁开眼,见是白绪云,露一抹笑,眼弯如琼钩透亮。
两人对视,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有事?”弋妧起身问。
“可有不省心的下人?”声如他人,冷厉杂着严谨。
弋妧示意稍等,遂声微提叫道:“如兰。”
如兰从屋内走出,与白绪云行礼,低头等着弋妧指示。
“去将院中的人唤来。”
如兰应声。
“怎不见另一个侍女?”白绪云问道。
“有些嘴馋,让她买点西街糕点。”说着眼眸闪烁,像馋嘴的猫。
院小人齐的快,在二人面前站成两排。
“姑娘,人都齐了。”
弋妧转头示意是她问吗?
白绪云点头。
“外面说的须有大家想必也知道,将军府不会为难各位,想离去的到账房拿了银两与卖身契便可离去。”弋妧语落,无人动。
“将军府不会怪罪,错过了别说将军府没给机会。”弋妧轻柔声化作催促入众人耳。
白绪云看着弋妧,觉得她不像这个年纪,听蓬飞说她家复杂,在那样的环境下活着,要比旁人懂得许多吧。
有人先站出,对着弋妧与白绪云一磕,起身离去。有了一人,后面人动起身,只剩五人,便无人在出。
五人中年老的带头跪下:“少爷,姑娘,我们皆是家人战死沙场,将军看我们可怜,收养我们,我们自愿当仆人伺候,将军在哪我们跟到哪。”
弋妧上前扶起,其他人见其也跟着起身。
“哪有那么严重,放心不会有事的。”
弋妧看向白绪云。
“嗯。”
有了白绪云的答复,众人心也落了,不在前院杵着,接着干活。如兰也撤到大厅门前立命。
“遣散如此多的人,不怕世人笑树倒猢狲散。”弋妧打趣道。
“清者自清,不过是借此清理些人,将事升与国,都像他们贪生怕死,如何立足与世间,国不复存在。将士弃枪弃国,投奔他人,有一就有二。”白绪云正色道。
弋妧淡笑没在回。
“不必担心,过不了多久就好了。”白绪云落下这话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