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秦岭行老扬

无邪训练完回到房间就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拨回去，没响两声就接起来了，“喂…你……你……你是……是无邪吗？”

无邪听着对面的声音，总觉得有点熟悉，“我是，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我……我……我是谢……子……子扬，老……老扬啊。”

无邪终于缓过神来了，这是他那个入狱三年的发小谢子扬，“老扬，你出来啦？”

电话那头，“对……对啊。我……我……我去无……无无山居……找你……你伙计……说……说你……去……去北京了。”

无邪第一次觉得听这发小说话这么费劲，“是啊，来北京跟朋友学学鉴别古董。”

莫问川当初就跟他和胖子说过，不要向除他们之外的人透露他们在学习功夫，哪怕是再信任的人也不行。

所以无邪只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怎么了吗？”

老扬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没什么事…就…就是太…太久没见…想约…约你…吃…吃个…个饭。”

无邪揉揉太阳穴，“过两天吧，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就回去了。”

这几个月的特训让无邪和胖子在手里有武器的情况下可以和莫覃莫寻过上几十招了，看来小哥和瞎子的钱没白收。

无邪跟莫问川说他有个发小刚出狱，他要回杭州给他洗尘，莫问川看了他最近的训练成果，同意了，让胖子和小哥还有莫寻跟着他一起去。

起初无邪还不乐意，但是莫问川说他要出国去治疗，让小哥跟着他和胖子去杭州继续训练，无邪这才闭嘴认下了。

莫覃将几人送到机场后，就调转车头去谢府请谢雨辰了。

谢雨辰来到莫家，看到莫问川还是坐在那个梨树下，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莫问川拂去落在膝上的落叶，“小花，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站不起来了。”

谢雨辰闻言身子一僵，笑道，“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医生不是说还在恢复吗。”

莫问川一直盯着他，捕捉到了他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慌乱，“小花，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我的腿了。”

谢雨辰看着他，“阿川……”

莫问川笑着看向他，但是眼底里却盛满悲伤，“小花，还有的治吗？”

谢雨辰微微摇头，“现在的医疗技术还达不到那个程度。”

莫问川没再说话，只是怔怔的望向远方，就这样坐了一下午，莫问川让莫覃把小花送回去。

莫问川自己划着轮椅走进一间古楼，在里面待了很久。

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是站着走出来的，但是看上去身体更加单薄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他让莫覃准备装备，再点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准备出门。

他给谢雨辰写了封信，让青伯等他走后三天再送去谢府。

莫问川带着手下直奔西藏而去。

他看着窗外的茫茫雪线，心想：今年这雪下的真早，不知他们可还好。

昨天吴邪给他打来电话，说老扬要带他去秦岭找一个有青铜神树的墓，他答应了，莫问川嗯了一声，让他小心些，他知道小哥和胖子一定会跟在他身后，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是别人插入不了的。

莫问川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个人穿着藏蓝色的兜帽卫衣，坐在台阶上，眼神里透露出孤寂。

莫问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到张齐灵，他摇摇头，企图将那个身影从脑海里甩出去，但都是徒劳。

莫问川没在想，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车队停在山下，上不去了，得徒步。

莫问川一步一步走的沉重，他抬头看向山间的喇嘛庙，心里莫名有些焦躁。

莫问川走到喇嘛庙门前，就有一个小喇嘛等在门口，看到他后，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上师在等您。”小喇嘛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小喇嘛的带领下，莫问川走进这间不大不小的喇嘛庙，他的余光瞟到一个石像，蓦然停下脚步，看着那个石像。

小喇嘛看他不走了，就站在旁边等候。

突然门开了，从禅房里走出来一位胡子花白的喇嘛。

小喇嘛向喇嘛行了个礼，“上师。”

喇嘛点头，示意他先下去，小喇嘛行了个礼就出了院子。

喇嘛走到他身边，双手合十行礼，“他还好吗？”

莫问川双手合十回礼，他知道喇嘛问的是谁，点点头，“他很好，现在他身边有很多人，是朋友，是家人。”

喇嘛闻言，仿佛看到了那年那个青年，他眼里没有温度，没有情感，像是一块石头。

莫问川让莫覃在山下等他，他在山上住了三天，期间去了一趟埋葬白玛的地方，那天西藏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