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坟场
吗?”
对朱妙这个提问阿山表示疑惑,当然是走着出去,不然还能怎么出去?
见着朱妙一副狼狈模样,阿山才反应过来,“你受伤了?”
朱妙摸了摸额头上的淤青,“不碍事,这地方迷障重重,我们还是想办法先出去吧,不然大家该急了”。
那人拖着她躲进这里来,却不能顺利走出去,要是没人找到她,恐怕这地方就得多添一座新坟。
阿山领着路在荒坟堆里穿来穿去,毫无章法,朱妙忍不住怀疑,“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出去,可别越走越远了?”
他当然知道,这荒坟山于他来说不过只是荒败了些,打着灯就着月光,完全能够自由出入。
这个地方太荒芜了,荒芜了一千年,他小时候就喜欢来,有一次回家途中碰见个倒霉孩子,莫名其妙挨了顿揍,半死不活的,差点没能活着回家去。
不知道那倒霉孩子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喜欢去山里玩?
上回来,还是步炎一行要破坏这里的七星阵,他赶来阻止。那一次有毛天平那个怪老头,没记错的话,步炎还客气地跟毛天平说了声谢谢,原来是在谢他带大家出去了吗?
阿山没有回答朱妙的问题,朱妙以为他生气了,有心想要缓和一下,“阿山一个人来的吗?”
“嗯”。
那跟屁虫二世主观公子在婚宴上喝多了,没再缠着他。
满山的荒坟数不胜数,朱妙说:“不要让别人知道阿山来过这里,那些人坏得很,抓我姐就想来这里,要是知道你也来过,肯定会想办法抓你”。
阿山“嗯”了一声埋头快走。
临近荒坟场边缘,突然传来争吵声,随着他们的悄悄靠近,争吵声很快停止,“出来吧,躲在那干什么?”
阿山和朱妙从墓碑后面走出来,步珩脸色很难看,“怎么是你们俩?还有一个人呢?”
步珩说的是那个绑匪。
朱妙摸了摸额头上的乌包,说那人撞在墓碑上摔晕了,阿山在旁边一个劲儿点头也没能让步珩相信,那是什么人?重重包围之中都能脱身,会摔跤?会因为摔了一跤就晕了?
朱妙表示,“他受了伤”。
这倒是真的,与步珩过过手的,即便他手里有枪,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步珩问:“摔在哪儿的?”
朱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记得那碑上一个字都没有,不过那人撞上去时溅了些血,见到了应该能认出来。
听的人一脸无语,这荒坟山上到处都是无字的墓碑,上哪儿找?
步珩正发愁,朱妙小声问:“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在说央老师和杨老师不见了?”
步珩有些不耐烦,“你听错了,朱小姐没事就回步家堡去”。
步炎饶有兴致,与步珩同时说道:“你大姨和你大姨父失踪了,你的......新婚丈夫干的”。
朱妙不明白,“步医生做了什么?”
她大姨和大姨父不就一直跟着步珩的么?弄丢了?
步珩压根不想和朱妙废话,直接让人将朱妙拖走,朱妙还没有了解清楚情况,扒住墓碑不愿意走,拉扯之间,竟将原本就残破的墓碑给扒断了。
步炎好像也不怎么耐烦:“她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觉得你还是先把央老师和杨老师带回来,一不小心落入别人手里可就麻烦了”。
“哥,步家堡现在有多少势力盯着,你比我清楚”,步珩没再让人强行带走朱妙,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什么也记不住,“我没必要这么做”。
“人就在你手里,你当然没必要”,步炎抬手搭在一座墓碑上,轻轻摩挲着碑沿,“警方说杨泱死了,很多人都不信,你确定这样做,她能现身?”
朱妙一听这话,步炎的意思是说步珩抓了央老师和杨老师,是为了让她姐现身?她姐没死?
步珩神情有些哀伤,“如果没出意外,过了今天她就是我的妻子,她若还在人世,第一个就该来找我”。
他实在没必要这么做。
朱妙心想步珩说得有道理,她姐如果还在,第一个就该来找步珩,实在不必如此。
“可她没来”,步炎自然听懂了步珩的意思,“所以,你把央老师和杨老师藏哪儿了?”
这是说,她姐没有出现,所以步珩要把央老师和杨老师藏起来?
“哥,停手吧,她不会再出现了”。
这句话?没明白。
“该停手的人是你,关之之跟你是一伙儿的吧?你设了这个局,派了不少人跟着他们,周围都是你的人,他们信任你,没有人能从你手上劫走他们,也没人比你更容易得手。”
原来关之之和步珩是一伙儿的吗?步珩确实派了不少人保护央老师和杨老师,周围都是步珩的人,倒确实不好得手,但这个,人不本来就在步珩手上么?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