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向南

找到一座。

如今灵泉也不会再生，本来想取一些服下，看看是否能够重获光明。

结果却化为了一条灵蛇。

但想到了张野那副醉醺醺的样子，秋后也并不觉得没有收获。

长生虽好，但长生却也代表着一种永恒不散的遗憾。

至少秋后目前的遗憾，便是目不能见。

他还没来得及看桥边红药，那座青石拱桥便不生红药了。

连同拱桥边上的豆饭铺也一同消失不见，同样消失的还有一言为定，约好下次相见的煮饭姑娘。

身边人流如同漫漫长夜之中绽放的烟火，一瞬即逝，随后又陷入漫长的寂静。

他长久的活着，却不曾看见这世间。

即便顺着人们掌心的纹路，他似乎能洞穿时光流水。

他依旧固执的认为自己……

什么也看不见。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那条小蛇从竹篓爬出，附在秋后手上，那一刻……

远处的炊烟第一次映入秋后的眼帘。

随着小蛇的不断摆动，秋后看到的视野也不断变化着。

直到白蛇看向秋后，秋后也第一次看到了此世自己的相貌。

怎么说呢……

着实不赖。

秋后轻轻捏住白蛇的头颅，向远方探去，天地之间景色屹然壮观。

但这样的链接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不到，白蛇便有些精神不振。

白蛇颇为安心的窜到秋后的右手衣袖当中。

它见到世界的第一眼便是秋后和张野，但张野要杀了它。

只有秋后护着他，盘绕在秋后身上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秋后笑了笑，这倒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思考片刻后，继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