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读前，她来的早就会坐到沫沽旁边去聊天。

沫沽挺开心的，像是多了一个朋友。

“喂，你怎么总是像没睡醒？”崔月和沫沽闲扯了几句，踹了踹前头人的椅子。

正趴着补觉的胡小威叹了口气，手支着头转身：“美女，能不踹我屁股嘛？”

崔月翻了个白眼儿：“让你这么说，我不踹不是亏了。”作势就要去真踹。

胡小威立刻举手示弱：“没睡醒呢，是因为我晚上忙着采花呢。”

崔月被逗笑了：“就你这小身板还采花？”

“我身板儿可不小，她们都上赶着采我呢。”胡小威拍拍自己的胸膛，拉开嘴角，笑的眼睛弯起。

沫沽总觉得胡小威身上有种不该这个年纪男生会有的滋味，像是包容像是细腻，或者是漫不经心或者慵懒。

可能世事在他眼里都是一个色的。

沫沽眨了眨眼，错觉吧。

她起身去黑板上写早读的内容，本来倚在桌边的崔月坐到了她的位置上，戳着胡小威的后背，骚扰着他说话。

沫沽顺手把昨晚值日生忘擦得黑板擦干净了，拍拍手，努力把粉笔字写端正。

站远些看着黑板，沫沽歪了歪头，她的字是不是好看了一些？钢笔用多了。

“仇同学，早上好啊。”正在琢磨自己字的沫沽手一抖，短短的粉笔头滚到了地上。

“……余同学，早上也好啊。”沫沽扯扯嘴角，浑身都写着僵硬。她低头看着粉笔头，余帆一脚给它踩地稀碎。

沫沽哆嗦了一下。

她试图拍拍手上的粉笔灰缓解自己的无措，但是拍了一下，她看了眼余帆，还是决定待会儿去厕所洗下手。

“仇同学好像每次上学都挺早的。”余帆瞅了一眼她的手，笑。

沫沽后背有些发毛：“……嗯，因为我早上起得挺早的。”

“高中是很辛苦的，如果高一就开始把自己绷着，之后可能会很辛苦的。”余帆露出一个忧虑的神情，用让沫沽紧张的关心眼神看着她。

“额……我觉得还好。”她晚上没事，睡得很早。早上起得早，还可以帮爸爸煮早饭。

生活很规律，没有什么不舒服。

白天啥都不能干，只能晚上做贼放纵一下，生活作息属于慢性自杀级别的余帆裂开嘴。

艹，你醒的过来，老子醒不过来好嘛！

带了几天两人份早饭却死活遇不上人的余帆总觉得自己自从遇上这个毒蘑菇以后心态每天都要崩好几次。

余帆咳嗽了几声，沫沽皱眉：“你老是咳嗽的话，就不要站在黑板这里了。我之后会和刘滟说一声不要排你擦黑板的值日的。”刘滟是劳动委员。

沫沽自己有慢性支气管炎，感冒受凉或者有刺激的粉尘类的时候会接连不断的咳嗽，能理解。

余帆手一顿。

什么值？日什么？

他还要值日？？

“……那真的是谢谢你了。”余帆笑的灿烂。

沫沽控制不住后退了一步：“额，早读快开始了。余同学，回座位去吧。”

余帆看着小碎步不敢跑，只能使劲儿杵腿远离他的沫沽，嘴角抽了抽。

这女的不止聋，还瞎。她当真看不见自己帅吗？？为什么每次看见他总和见到洪水猛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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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锚点胆子太小了。”年轻的编辑员吐槽。

“胆子小也是好事。”中年人看着余帆，表情淡淡。

资历最高的那个点头附和中年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