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线，“只是一个召唤咒语，前两句是我编的，怎么样？有没有一种神秘感？”

斯内普低下头，点了点另一个书页，“还有一个。”伊丽丝再次把魔杖点在上面，刚想开口又听见斯内普说，“别念这么长的咒语了。”

“于吾之右手，服从吾之召唤。”伊丽丝睁开眼睛，“我是觉得你从进到庄园开始，就有些紧张，逗你玩呢。”

斯内普听见伊丽丝这么说，微微松懈了肩膀，确实，他进入劳尔庄园后感受到的割裂感让他不自觉绷紧神经，更重要的是，在这里他感觉伊丽丝与他的距离好像更加遥远。

“你要挑一件吗？西弗勒斯？”伊丽丝把图册递到斯内普腿上。

“不用，我们出去吧。”他站起身把手伸到伊丽丝面前，伊丽丝微微借力站起身。

“哦，等一下。”伊丽丝看见图册上的一个炼金器非常有意思，“这个我也要拿走。”她点点图册，召唤出后就拉着斯内普走出帷幔，她快速向大厅门口走去，看起来似乎有些着急。

“伊丽丝。”听起来有些严厉的声音响起，斯内普先转过身，大厅墙壁上的画中出现了两个人影，“我不记得我这样教导过你，伊丽丝。”

伊丽丝连忙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祖父祖母，圣诞快乐。”

“我们可感受不到快乐，因为我的孙女带回来一个人，却并不打算让我们知道。”

“您多虑了，祖母。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朋友。”

“你很信任他？”

“是的祖父。”

“斯内普，没听过这个姓氏。”

“我是混血，母亲是普林斯家的，先生。”

“哦，普林斯家的女儿，背离了家族和一个麻瓜结婚了。呵，愚蠢，你的母亲现在还好吗？”

伊丽丝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画像，示意祖父不要再问了，牵住斯内普的手，她有些不敢去看斯内普的表情，“祖父，今天西弗勒斯并没有做好拜访的准备，我们先离开了。”

“伊丽丝，已经死去的人可管不了这么多，我们只是担心唯一的孙女受到伤害。”

“不用担心，祖母，西弗勒斯很好。”说完伊丽丝就拉着斯内普走出了庄园，让星期一带着他们移形换影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邀请你来是为了让你开心，如果你感到被冒犯的话，我很抱歉。”她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明白斯内普的骄傲和自卑。今天发生的事情无疑会把他再次推远，伊丽丝惧怕这样的后果，所以和斯内普在一起时，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那些禁区。

斯内普注视着伊丽丝，她祖父没有说错，艾琳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独立个体该有的尊严。她每天就在家苦等，斯内普明白艾琳等的不是托比亚，她等的是她年少时深爱的那个人，如果不让她继续等下去的话，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永远的离开。

“你不需要道歉。”斯内普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伊丽丝。”

他曾经觉得莉莉像一团火焰，他视莉莉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和温暖。可是伊丽丝的出现就像是闯进黑夜的萤火虫，虽然只能散发出微弱的荧光，但是却是那无尽黑暗中唯一的触手可及，他不忍心赶走她。

“我没有小心翼翼，西弗勒斯，我只是每次看你状态不对，忍不住拉你一把。”伊丽丝终于抬起头直视斯内普，“你懂我的意思吗？西弗勒斯。”

“嗯，进去吧。”

“不，你不懂。”

...

睁看眼睛看到的不再是熟悉的场景，鼻尖萦绕的是干净的肥皂味，斯内普坐起身，楼下传来拖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伊丽丝已经起床了。

斯内普走进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才走下楼梯，看到伊丽丝正在厨房里，她穿着一件红色宽松毛衣以及灰色睡裤，正在煎着培根和鸡蛋。“怎么是你在做早餐？小精灵呢？”斯内普开口问到。

“你圣诞节要放假，她们也要放假啊。我让星期一回劳尔庄园了，她更喜欢那里。”伊丽丝回过头看向斯内普，“昨晚休息的好吗？”

“嗯。”斯内普也走进厨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泡茶吧，早餐马上就好。”

“好。”

吃完早餐的二人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看书，没有人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伊丽丝抬眼看向窗外，没有太阳，判断不出时间，她看了一眼手表，“唉，我好无聊。下午茶吃什么，昨天好像买了几块蛋糕，拿出来吧。”

斯内普合上书，站起身走向厨房，“要红茶和巧克力的，西弗勒斯，你也要吃，我两个味道都想尝尝。”出来时斯内普端着两个盘子，放在伊丽丝面前，抿了一下嘴唇，提议到，“要不要出去走走。”

伊丽丝用叉子把两块蛋糕对半切开，又拼成双拼口味，推到斯内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