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了,她又低头去看微博。
祁柠垂下眼眸,心不在焉地抱着衣服进浴室。
“卧槽!”还没走两步,杨雪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大叫了一声。
祁柠脚步顿住,回头看她,也就在这时,她眼皮有点莫名地跳了一下。
杨雪烟从电竞椅滑下,踉踉跄跄地跑到她身旁,拿着手机递到祁柠面前,声线有点儿颤:“快、快看微博。”
又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夜晚。
像是无数块石头一个又一个全部投入大海,平静无波彻底被打破。
各大网络平台几乎全部瘫痪,新的、旧相关联的帖子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得占据大众的视野,关于#徐宴清女朋友##徐宴清退圈#的话题以极短的时机登上热搜榜单前列。
商场的LED巨屏,娱乐头条的新闻推送,无数人的手机都再播放同一个视频,道路上看到的人停下了脚步,深夜刷短视频的人猛然坐起了身。
祁柠手有点颤,这么些日子以来积聚的焦虑担心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祁柠忍着喉间的哽意,指尖点开了视频。
视频由远即近,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清隽流畅的侧脸,他神色一如敬仰地平和温和。画面开始拉远,他修长指尖接过主持人的话筒,稍微压低了点,清越嗓音顺着麦克风钻进耳朵里。
“很抱歉,大晚上还在打扰大家。”
台下观众席一片安静,有人捂着嘴巴,有人不自觉攥紧衣摆,无数人的目光汇聚在台上的男人身上。
祁柠看他一手握着话筒,往前走了两步,顺着舞台的边缘坐下,另外一只手的掌心散漫又松散撑着边缘,眼神却又分外认真看着观众席,像是把他们当朋友似的聊天。
“我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有点突然,但我对我来说,不是一时冲动,在很久以前,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就已经这么想了。”
“我和我女朋友正式认识算是四年,谈恋爱半年。”
徐宴清低头地笑了下,眉眼被灯光衬得温柔:“说实话,她年龄挺小的,很乖,笑起来特别好看。”
“她在学校也很多人追,学习更是没得说。”
他的目光扫过观众席,唇角很轻的地弯起,“我都三十了,能追到这么一个姑娘不知道是占了多大的便宜。”
他的话带着氛围很轻松,台下却无一人笑得出来,目光静静地看着台上的男人,听见他接着轻声说。
“可是我却没能做好一个男朋友的职责。”
气氛安静下来。
台上的男人眼眸垂下来:“我承认,我出道这三年确实过得太顺了,鲜花、奖杯、掌声,我拥有过很多,能走到今天,是承蒙大家的眷顾。”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粉丝是上天给我的礼物,什么样的粉丝也好,哪怕是跟踪偷拍,就算你怼我脸上拍,说不定我也能心平气和地给你摆个姿势,然后说声谢谢你的喜欢。”
“可我独独没有想过。”
徐宴清微微抬起眼眸,看着观众,一字一顿地低声说,“我会让我的姑娘受到伤害。”
“她也才二十出头,被欺负了,被拨冷水发高烧烧得昏昏沉沉的,她都不敢跟我说。”
“就怕给我添麻烦。”
他扯起唇角,没什么表情地笑了下,而后顿了一会,声音很轻,也很平静得接着补充。
“可是,没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了。”
底下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像是预料到男人接下来的话,有情绪敏感的小姑娘悄悄红着眼眶,抓着身旁的人无声又颤抖着说了句不要。
可是那个时刻还是来了。
台上的男人缓缓站直身体,放下手里的话筒在一旁,郑重又诚挚地朝着观众鞠了一躬:“很抱歉,辜负了大家的喜欢。”
他重新站直,轻声说,“如果源头在于我,那就停在这一刻。”
“我的姑娘是无辜的,我没法,也不可能再看见她受到伤害。”
从始至终,徐宴清的声音都很平静,很温和,可是每一句话都是下定了决心,走不了回头路。
祁柠看见台下的观众瞬间骚动起来,有人再哭,有人大声喊他名字,有疯狂地甚至想要尝试冲破安保。
人头涌动,一片混乱。
徐宴清从容将话筒递回给主持人,在别人的掩护下撤退。
没走两步,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又接起话筒。
“对了,谈谈最近网络上我的黑料,””
他似乎天生有让人安静下来的能力,观众在一瞬间安静下来,连带着祁柠的视线也跟着他修长的身影移动,听见他坦坦荡荡地说。
“抽烟喝酒是真的,高考我也确实没考好,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隐藏的。”
“但是说我谈了很多次恋爱这事,我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