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
喈高中后另娶牛相之女,赵五娘苦等两年不见归乡,听到这消息选择忘掉其人自作生意,另识鳏夫相敬如宾,使计让她的公婆以为蔡伯喈已经死在了回乡路上,成功另嫁他人的故事。”
“噢,最后还有蔡伯喈熬到牛相死了自己掌权,派人来寻妻母被打回去,公婆最后也原谅了赵五娘的一节。”
这一番总结可谓是精彩又精辟,渝西自己都要忘得差不多的内容在这样的提醒之下是完全的想了起来,不得不感慨:“我去……您有点功夫啊。”
长寻为自己倒了杯茶,含笑挑眉:“过奖。”
“但是你怎么突然想去看这些?”渝西还是不解。
“突然来了兴趣。不过……为什么你写的这些东西标题里都要加一个‘新’字开头?难道还有旧本?”长寻反问。
“额……”
这个问题不止一次在刚开始写的时候被问过。
渝西若是一旦解释说是因为有旧本,那人们就会好奇旧本的内容是什么、是谁所作、又为什么大家无一人看过,可以说是烦不胜烦。但如果她不写“新”字,直接据为己有的话,又有着改编不是原创的罪恶感。
挣扎之下,最后选择了打着哈哈将这取名解释为“听风阁”主人区别于他人的“创新点”。
但这个说法显然是不会被长寻所接受的。正犹豫间,长寻又淡淡开口:“是因为有旧本,所以你用‘新’字加以区分。”
这语气间的笃定不由得让渝西心头一跳。
他继续说:“我刚刚在看你写的那本《新·琵琶记》时总有些许的违和感,直到看完我才猛然间回忆起这违和感从何而来,我以前好像听人说过这个故事,虽然主角的姓名一样,但是其他的情节很不一样……”
长寻指着渝西手中的那本《新·琵琶记》:“这个故事原本是牛相逼婚,蔡伯喈另娶他人,赵五娘上京寻夫对不对?”
渝西哑然:“谁和你说的?又是那个‘她’?”
“……”
长寻没有马上回答,他的眼神牢牢地盯住渝西,仿佛在看一个逃脱不了的猎物。良久之后,长寻问道:“有没有可能……你就是‘她’?”
沉默。
看似无休止的沉默气氛在二人中蔓延开来。
“噗……”
渝西突然失笑,眉梢都扬起戏谑的弧度:“你说什么疯话呢?这故事在我们那儿本来就广为流传,听过的人不计其数,‘她’闲来当成故事讲给你听,而我改编那么多作品,巧合之下选到这一部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退一步,你说你能隐隐约约记得她和与她相关的事情,没理由我是她,记忆里却没有半分你的影子吧。”
她说的话乍一听很有些道理。半晌,长寻扯出一个笑,避开眼神:“嗯,那就是我想多了吧。”
“好了,”渝西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面前的男人,她站起来安抚似的拍了拍长寻的肩膀,这个距离甚至能感受到他们温热的鼻息,“白天就要出发去妖界,别多想了,嗯?”
*
万万年之前。
神魔仙妖人鬼六界共存于大陆之上,且当时各界所居住、流通的地区还经常性地会有一些相接相连的地方,其中不乏天神天魔诞生于人族和妖族等地。只可惜,当初的共通和交融早已随着神魔大战的结束而终结,只留下远古传说和如今各界之间宛如铁牢的壁垒。
那场战争结束后,仙族依盛林划定疆域,人族则是迁址中州大陆——而在大战中依附于魔界的妖族则将全部妖界隐入通幽秘境,彻底封锁,低调至极。
随着各界之间心照不宣的不再往来,跨界流通的方式越发苛刻稀少。
就拿戒备最为森严的仙界来说,人妖想要入内,便只有修炼飞升这一条途径可走;妖界更是没有一个固定的入口,总是处于变化和流动之中,只有知道正确的推衍方式才能得知实时的入口所在。
但是也许是因为人是灵力生来最弱小的种族,仙妖想要去往人间就容易的多,时常也会有被驱逐、追杀的妖无路可走,误打误撞穿过了人妖二界的入口抵达人间——
这就导致另一种情况,妖多了,人间也会催生出修仙、降妖的道士僧人。
因为妖界的出入都极难,外界对于妖界的信息也知之甚少,渝西对此的消息来源基本都是一些各处网罗来的书。可书籍作为二手资料,始终会因为写作者的立场带有倾向性,而它们对于妖界的大部分描写都带有明显的贬责。
甚至还有一小部分作者直接将妖界称为第二个魔界。
渝西对此有所怀疑,因为如果那个地方真的有书中所写的那么恐怖,那么妖界中的叛逃者应该不会少吧?可人间的妖到底还是少见。
不过,剔除掉这些偏向性明显的发言后,也留下了少量可以作为参考的内容。比如:妖界以族群而分而治之,有点类似于人间的远古氏族;崇尚弱肉强食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