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刘清逸。 就见对方拿出药材交给铃柒:“熬好了送过来。” 哼,公主殿下最讨厌了! 铃柒拿着药材跑出厢房直奔膳房,把甜点吃光光一块也不给你们留,哼! 经过铃柒这一折腾,屋里的气氛更加好了。 刘清逸拿过温热的粥,盛起一勺,吹了吹喂给冷卓君。 冷卓君的脸红了红:“我自己来吧。” 刘清逸摇头:“不行,你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连碗都拿不了,再说我都习惯喂你了,老老实实的吃。” 人都这么说了,冷卓君知道再拒绝对方会生气的,便也作罢,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药膳粥。 粥被有心人熬煮的软糯,不需要咀嚼就能咽下,加上特有的药材,对待身上和喉咙的伤口也格外有效。 一碗粥喝下,冷卓君感到肚子暖烘烘的,舒服的小呼一口气,靠着看着刘清逸一口一口吃着软糕,俩人有说有笑的交流着近期发生的事情。 而皇宫那边就不太理想了。 拳头砸在桌子的闷声令蹲在下首禀报的侍从胆了心,原本就低下的脑袋更加抬不起头来,直喊:“公公饶命,公公饶命”。 冷萧厉声道:“你先给我下去。” “是,是。”见主子发话,侍从连跪带爬的跑出了宫殿。 王良沉默许久,说道:“冷公公此事莫非发生的过于凑巧了,你说会不会是长公主她做的,为的就是给你个下马威。” 冷萧的胸腔盛满了怒火,但他甚至躁动是兵败的大计,纵使满腔怒火也只能按压下。 “你所说老奴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若是真要做也不会选择这个敏感的时期,更不会选择如此危险的地点。阉党据点遍布各地,为什么远在长沙之外的没有被灭,反而是盘踞在汴京城外百里的据点被灭,更何况是两个还是在一夜之间,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 冷萧否定了王良的想法,在这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时间和目的可对不上。 虽然古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说,但太明显反而会被人认为是傻子行为。那死丫头虽然讨厌,但凭借智谋,冷萧料定对方不会那么做。 王良思索片刻说道:“那公公如今皇宫内跟你明仇的便是长公主,既然公公不承认是长公主所为,那整个皇宫有谁还会跟你动手?” 冷萧问道:“你觉得对他人下手有什么因素?” 被冷萧反问的王良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问题会以其他方式被顶回来。 但不回答,显然会被认为是可疑,所以王良斟酌着话语说道:“一般对他人动手,有情绪上头所做,有因仇恨侵占所做,也有因为自身利益所做,更有为了欲望……很多很多。” “所以你看有那么多的选择,那老奴为什么不能怀疑一个久远而非是贴身的?” “不,我不会背叛你的!”反应过来的王良看向冷萧:“虽然我跟公公之间确实割了些矛盾,但如今早已今非昔比,我能现在安然无恙全都是公公的所为。王良并非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怎么会加害公公。” 冷萧看着为证明自己而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王良,哼了一声。 他说:“不管是同料之情,手足之情,亲情亦或是爱情,不论时间久远只要是威胁到自身的某种东西都会在背后给你个意料不到的一刀,更何况小家伙老奴跟你之间可隔了个杀父之仇,你当真全然不在意。” 王良闻言道:“不在意,当初公公这样做全然是为了自身考虑,内阁在当时已有衰败之意,再说如今的内阁在公公的帮助下可有复苏的机会,小的又岂敢做出不利之事来。” 说罢,又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头,因为力道过大的关系,额头被磕破了,血顺着流了下来。 眼见少年回答迅速,语气真诚,加上从额头留下来的血,冷萧短暂的信了对方。 “最好是如此,”说着,他抬腿向殿外走去,“找太医给你疗疗伤。” 王良问道:“公公要去哪里?” 冷萧说道:“非常时期,小家伙别问那么多了。” 说罢就走了出去,留下王良一人在殿中脸色发青,神情可怕。 被刘清逸打击,又身中剧毒靠着以毒攻毒活到现在的容绪皇帝——刘景此时半死不活的躺在寝殿里,由着身边唯一的妃子,云贵妃——陵华全权负责,贴身照顾。 一身白衣的陵华用着帕子擦拭着刘景身脸上的汗渍,如今的刘景完全是出气多进气少根本看不出有活着的迹象,原本健壮的身子也被毒给彻底摧毁了,整个人瘦如枯骨,就连大小便也一起失了禁,要非是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