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虎杖的决心

伏黑倒地重伤的挣扎，渡边杏子和伊藤夏奈的惨状，爷爷临死前的遗言……

这些片段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内浮现，像是在催促着他赶紧作出决定。

十几分钟过后，虎杖齐藤的尸骨焚烧完毕了。

看着眼前仅剩的残灰，虎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与爷爷在病房最后一次交流的时刻。

“你很强，所以要去帮助别人。”

那位老人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要是宿傩手指全都消失了，因为诅咒而死的人是不是会少一些呢？”

虎杖攥紧出汗的手心，开口向五条悟询问道。

“当然。”

似乎是已经看到虎杖将会做出的决定，五条靠在墙边爽朗一笑。

虎杖用筷子一点点将爷爷的骨灰夹进骨灰盒里，没再说话，五条知道那是他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

又过了十几分钟，虎杖将爷爷的骨灰全都收拾好了。

当骨灰盒盖上盖子的那一刻，虎杖心中的决定也随之落下。

“那个手指你还有吗？”

五条没有回复，只是默默把宿傩手指拿出来递给虎杖。

“仔细看起来还真是恶心。”

虎杖用食指和拇指夹住宿傩手指的末端，把它吊在空中仔细端详。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下一刻，虎杖闭上眼睛一口把整根手指都吞了进去。

第二根……十分之一了，会怎么样？

五条心中默默为虎杖祈祷。

黑色的纹路再次浮现在虎杖全身，一股滔天的怨气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虎杖像是反胃一般蹲下来干呕，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五条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身体从靠着的墙面上离开，右手微微发力。

几秒钟过后，虎杖堪堪稳住身形，慢慢将腰杆挺起。

“好难吃！这简直绝了！”

虎杖在和宿傩的精神斗争中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这下可以确定了，他真的是完美容器。

五条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要是能把宿傩手指全都消灭，那减少的伤亡何止一点啊，最少都能下降半数以上。

“怎么了？”

虎杖卡着自己的喉咙，不停往外吐口水。

“没什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做好觉悟了？”

“哪来的什么觉悟，我还没想通我怎么就被判死刑了呢……不过，我不能放着诅咒不管，这遗言真是麻烦死了。”

虎杖闭起眼睛挠挠后脑勺。

“我会把宿傩手指全都吃掉，之后就不关我事了，我的死法已经注定了。”

“不错，我不讨厌你这种人，看来这会是一场愉快的地狱啊。”

五条的笑容中带着欣赏，他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先是悠真，后是虎杖。

“今天之内把行李收拾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去哪？”

“东京都立咒术专门高等学校，那里也是我就读的地方。”

五条没有回答，不过虎杖等来了伏黑惠的声音。

此时的伏黑全身绑满绷带，面容依旧如同先前一样冷酷。

“伏黑，你挺精神的嘛！”

“你看着我头上的绷带再说一遍？”

伏黑有时真是对虎杖的天然呆感到心累。

“顺便说一下，你是今年的第四个新生，上一个是你的好朋友悠真哦！”

本来已经离开的五条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伸出四根手指比了一个“4”。

“悠真！他也是咒术师吗？”

“bgo！而且他相当厉害哦，现在已经是一级咒术师了。”

“所以他先前藏起宿傩断指是因为他早就发现了它的真面目？”

“哦～虎杖同学，你很能猜嘛，有去当侦探的天赋哦。是这样没错啦，他怕那根手指伤到人，又不知道该交给谁处理，只能先自己保管着了。”

“我还怀疑过他的目的来着……”

虎杖有什么好意思了。

“嘛，你这么想也无可厚非，都过去了，赶紧出发吧，我还要去旁观悠真的能力测试呢。”

……

“这里好偏僻啊，真的是东京吗？”

与悠真比起来，虎杖一路上线显得活泼多了。

“你们怎么都爱问我一样的问题？悠真也问了类似的……阿惠是不是也问过？”

五条转头看向伏黑惠。

“我没有。”

“明明就是有吧，要坦率一点哦。”

“……我问过。”

伏黑有点不想承认这段黑历史，当时的他大放厥词，说是东京这种所谓的大城市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