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以身犯险篇
所及。
凡尘回天过后,除了今日热闹了些,其余时间我都被落下不许私下离开璇玑宫的命令,眼看着仙娥放下膳食后,我话未出,便福身匆匆离去,而润玉的脾气亦越发喜怒无常,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他心里面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他待我是时好时坏,除了偶尔间他动了□□,过来看我一次,其余都在省经阁侍寝,听闻,天帝许是曾经当值夜神惯了,白天黑夜日复颠倒,夜睡迟,怕是不想扰到我休息吧。
不过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还是在花果山那会自由自在多了,如果我不偷偷走出殿外,迟早会被活活闷死。
“你去哪儿?”步子未踏出殿外几步,后方便传来他一下询问的声音。
我转过身子,见他已不知何时绕到我身后,立于月光下,脸上透着朦胧虚影,他离我太近了,近得能看见他眼中炯炯有神的光芒,我垂下眉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闲得腻了,想要出去走走。”
知我不甘于太平静,润玉无法,轻声嘱我不要乱走,早些回来,便回到石桌前坐下独自饮酒去了。
四周清冷依旧,却不敌背后那凉如冰凌的目光。
清光明月照下,铺就银白石子路,一路把玩着胸前的束发,低头用鞋尖踢着石子,石子一跳一跳,发出细碎声响。
依稀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脚边一蹭而过,心中一阵狐疑,只听见魇兽在不远处唔鸣一声,迎声响动,我顺着光亮走去,只见魇兽一个蹬足便无踪影,树影随着风暗暗摇曳。
“哎,等等......”我提起裙摆就追。
没想到竟越跑越远,寻遍四下也找不到魇兽,我只好放弃,步子折回一不小心踩到跟树枝,“叱咤”一声,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了离近桃花林深处。
方才各处月光明清,而到了这儿竟失了光亮,凉风习习,面前,林子里幽深得伸手不见五指,寂静中,仿佛听到了几声挣扎铁锁的声音,白天的桃花香儿不再,似是过了许久,空气中还残杂着一股铁锁腐朽的味道。
耳畔听着细细微微的铁链声,背后升起一阵毛骨悚然,我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象。
我回过头唤了声:“小魇兽......”
桃花林子深处空荡荡的,四下回荡着我的声音,一点不及白天时的唯美,我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抚着胸口,欲要离去,风劲突然变大,紧接着挣扎的铁锁声愈发急促起来。“是...是有人在外面吗?”苍凉的声音响伏在漫漫花瓣中。
我方寸大乱,即喊一声:“谁?”惊慌地往四处乱瞅,却未见到一人,心想是否遇了鬼。心下一念便是要逃跑,可双腿就像被定住那般一动不动。
“救...救我...求求你...”
是求救声,许是被关得太久,声音听着苍凉间带了点凄然,我竟听不清是谁。
白真说,此处关着一位魔界的邪物,一经靠近,就很容易被伤到,想来这求救的来源便是他了。我心下疑窦更重,只好壮着胆子,双手抱胸朝幽黑深处喊:“放你,呵,真是好笑,你一个犯人,想必做了错事才被关到这儿吧,你这个魔界的邪物,放了你出去祸乱么,你别做梦了。”
他说着变得一愣一愣的:“你,你是雀儿......”
雀儿?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花果山的一只猴子,我摇摇头,不可能。
“怎么,你想要攀熟悉么,不可能,你呀,还是好好在这儿待着吧。”我哼了一声,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叛徒了。“这儿呀寂静幽深,还真够让你受的了。”
“不,不是这样的...雀儿...”他的声音越发颤抖起来。
我径直转过身子离开,突地发觉裙边有什么东西蹭了蹭,我蹲下身子,摸了摸魇兽头顶的绒毛:“你去哪儿啦,我正在找你呢。”
魇兽却像做错事的孩童那般始终低着头,不看看我。想来是怕了吧,我从怀里拿出一瓷瓶,瓶口倒出一颗晶蓝色人鱼泪糖果,递到魇兽红嘟嘟的小嘴。
魇兽用舌头舔了舔,糖果融在舌中,我翘起嘴角,欲要抱起它,却听见它唔鸣一声,吐出了一个梦珠。
这梦珠是蓝色的,只是内景一片昏暗,看不清,环境脏乱,如同地牢,铁锁间生生锁着一只猴子,由于长期未清理,毛发枯燥枯燥的,金毛沾染了不少血渍而失了灵活,身旁血淌一地,有的凝成血浆,我的心更加颤栗起来。猴子唇齿嗡嗡动吐着血沫,双手被铁锁扣住溢出了血,动弹不得,忽而额头冒出豆大汗珠,欲轻肠断。
阿奎!它成了血猴子,如果不仔细看,怎么也看不出它的轮廓。心猛然一震,据闻蓝色梦珠为所见,那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看着我煞白的脸,魇兽耸拉着脑袋,惊恐地退了几步,从我掌间脱离,猛然蹬脚离去。
我脑海一片空白,隐忍着呕吐,踉踉跄跄,不知觉挥开结界,摸索了一阵才寻到藏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