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比赛
落在纪徊青耳朵里,他还当了真,说:“是吧?我身上还是有些家伙什儿的。”
黎扬抽动了下嘴角,这俩人,一个敢捧,一个敢听。
据他了解,对面附中那两个壮汉不仅是体育生,还是学散打的,要真打起来一个人能干五六个。
篮球赛散了后,正巧赶上放学点儿,一路看着没什么事儿的纪徊青,在到五楼的一瞬僵着身子朝江闯身上一倒。
“我,我不行了,闯哥,我的腰——”
他扶着腰直吆喝:“我的腰好像断了。”
要不是硬撑着面子,纪徊青早就想躺地上了,他赖在江闯身上,单手圈住那人的脖颈,疼的一脸狰狞。
江闯从屋里拿了些跌打损伤的红花油后,又硬生生拖着纪徊青上了六楼。
纪徊青坐在床边委屈的像个小可怜儿,他说:“闯哥,你摸摸看,是不是撞到我的肾了?”
一个敢说,另一个敢摸。
冰凉的手撩开纪徊青的衣角,他轻触上背脊骨朝上的位置。
“这里?”
纪徊青摇头:“下面点儿。”
江闯的手也不拿开,他顺着朝下抚摸去,微微一用力,纪徊青忽然颤了下。
“对对对对就是这儿,疼,好疼,闯哥。”
“你轻点儿的,疼!”
他一叫唤就叫个没停,江闯都想捂住纪徊青的嘴让他别乱叫。
确定好位置之后,江闯拿起一罐喷雾,说:“我要开始喷了,你别抖。”
一开始纪徊青不懂,喷个药有什么好抖的,当冰凉的液体溅射在他的伤口处时,本钝痛的伤口瞬间变得和入了骨一样的疼痛难耐。
他腰杆挺直下意识的想往前,江闯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又强行压了下去,纪徊青第一次见识到江闯的力气原来和他不相上下,单一只手就可以稳稳压住他上腰身。
“别抖。”
“也别动。”
纪徊青埋怨:“我tm疼啊,疼还不让我动啊,我又不是铁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
莫名其妙的,他开始发火。
江闯说:“你别生气。”
“我就生气!什么破附中,培养的什么b玩意儿?打黑球!还撞我!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说是我委屈。”
纪徊青撒了泼似的闹,趁他注意力不在腰上,江闯赶紧给他涂抹好。
他迎合着道:“行,是你委屈。”
腰间的喷雾才干,纪徊青一把拉下衣服,他赖上床,手脚来回扑腾了好几下,很不服气。
江闯忽然像是很认真的对他说:“想出气吗?”
“怎么出气?”
纪徊青不明所以,虽然他确实在气头上,但也不至于再大费周章跑去给那些人一顿教训。
可江闯不,他思量了番,语气平静的道:“那些人都是靠身体素质未来吃饭的,摸黑挑断手筋或者脚筋最好。”
纪徊青看着那张没有太多情绪的脸,漆黑的瞳仁涌上一丝兴奋,渗人的寒意瞬间爬上了他的脊梁骨。
江闯的眼神和冷血动物一般。
捕捉到了纪徊青的犹豫,江闯收拾好喷雾,他起身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真的——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