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做捕鱼笼,营地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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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带着几分满足。想着明天能用这个筐捕的第一条鱼,她觉得手上的疼痛也没那么难忍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徐然自打上岛,作息变得像个老太太。白天活儿多得干不完,晚上也没什么热闹好凑,天一黑就困得不行,天一亮准醒,闹钟都省了。她伸了个懒腰,肩膀还有点酸,活动两下,总算觉得又满血复活了。
角落里的捕鱼筐立在那里,昨晚忙到半夜才编好,今天终于派上用场。她随手抓了根香蕉啃了两口,就提着筐出了门。天还没亮透,雾蒙蒙的,林子里安静得瘆人,只有远处海浪拍礁石的声音。
到海边时,太阳还没露脸,海面灰扑扑的,像盖着一层旧纱布。徐然踩着湿沙,选了片礁石旁的浅滩,蹲下琢磨怎么布置陷阱。她跑到礁石边,费力扣下一堆藤壶和牡蛎,用石头砸得稀巴烂。壳飞得满地都是,手上沾满了黏腻的汁水,她随便在衣服上抹了抹,把那堆嫩肉一股脑儿塞进捕鱼筐。
“这么鲜的肉,鱼儿要是不上当,那它们肯定是太矫情。”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拎着筐,迈过几块湿滑的礁石,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将筐小心翼翼地沉入水中。海水瞬间漫过她的小腿,冰凉刺骨,但她早已经习惯了。
捕鱼筐稳稳当当沉下去后,她在礁石上站了会儿,想着晚上再过来收获战果。既然来了,也不能空手回去,她干脆蹲下捡了一堆贝壳和几只螃蟹,满满当当才往回走。
徐然哼着不知哪听来的小曲,脚步轻快。太阳升起来了,光撒在沙滩上,金灿灿一片,她想着晚上捕鱼的场景,心里甭提多舒坦。
可刚走到洞口,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洞里乱得不成样子。火堆被踢散,灰烬撒得到处都是,几天前费劲晒好的鲍鱼干扔了一地,海带被撕成了碎片。她收的一堆鲍鱼壳被踢散,滚得满地都是,连烤好的小海螺都滚出了洞口,沾得一身灰。
徐然站在那,愣了好半天,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被定住了。
“哪个缺德玩意儿!”她猛地爆出一句,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眼冒金星,脸涨得通红,提着箩筐的手直抖,半天没喘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