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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新泽——
欲望这个东西吧,向来就是得寸进尺的,不然怎么会有老祖宗那句:饱暖而思什么欲?此时此刻,在没有白颜莉和林奕博存在的这个夜晚,我与水瑶单独在一个房间,虽然彼此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我的心思却没有一分一秒一时一刻能从她的身上挪开,甚至于关了电视关了灯……好歹,是抑制住了。
“对不起。”我对她说,然后就离开了房间。控制力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不能全信,我到底是需要冷静冷静的。
幻听说:“向西去。”我笑:“混蛋!”
敦煌的天还真是奇怪,连日的晴朗一旦被打破,又是连日的黄沙!第二天早晨十点左右白颜莉和林奕博就回来了,而水瑶还未曾下过楼。
我同他们一起去到房间,水瑶还在睡着,但昨夜的痕迹已全无,可以知道她是收拾好一切后才睡了的,脸色红扑扑的,美丽而恬淡。
我抚她的脸,在心里道:“水瑶啊,对不起,我爱你。”
白颜莉则是粗暴拉起水瑶还一边骂她:“小猪你还真能睡唉!”
我不乐意了,便张口道:“不是小猪,是白玉猪,那才美哩!”
林奕博乐得张大嘴笑,白颜莉哭笑不得,水瑶醒了说:“对,白玉猪!”
又看到她笑了,她笑了就是不生气了?呵呵,我的心头一暖。
水瑶开始闹着离开,她说反正敦煌的沙尘暴来的那么汹涌,玩也玩不痛快,与其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倒不如继续进行行程,换个地方说不定天气会好一些呢!
白颜莉不同意,她大抵是倦怠了,问:“为什么不坐飞机直接去新疆呢?”
“哎呀!”水瑶撒娇道,“人家想去罗布泊嘛!”
罗布泊?那现在的苍茫戈壁?
罗布泊西岸,曾有一个失落的帝国,楼兰,它曾绚烂的可与古巴比伦相媲美,然后无故消亡,如亚特兰蒂斯一般,强盛是个谜,消亡更是个谜,它是历史留给人类的警训,那匆匆的来去。坐落在西域丝绸之路的一要塞,在《史记》中频频出境,楼兰给人们叹息,是水瑶最感兴趣的地界。她想去罗布泊是为了楼兰吗?
对于水瑶的话,白颜莉怕也是在意的吧!就在那当天,水瑶才提出要继续驱车西行,当即便被实现了,天地一片混沌,冒着漫天黄沙,我们的大吉普在风中孤独地飘摇。
“骆驼呵,骆驼!”在前行半个多小时后,水瑶指着窗外惊呼,她以前从没见过这种动物,这一刻兴奋极了!
就在她转头的一刹那,我恍惚看到了另一个她,不是我所熟识的衣着打扮,却又似曾相识,脑海中显现了一个画面:高高的山丘上,她顶天立地,一袭青衣,绽放了笑颜。举首向天际,风轻擦过她的发丝与裙摆,坠落!心下一惊,抹了把额角沁出的冷汗。
“今天恐怕就只能走到这儿了,先歇吧!”开车的林奕博说。
天色暗了,我们正穿行于一小镇中,这里天气已经好些了,小镇给人以很舒服的感觉,安静而古朴。林奕博将车子停在一个旅店门口,门头破旧不堪的样子。条件所限,我们也就住下了。
当太阳再露出脑袋时,小镇才展现出它的热闹繁荣,烟火气这个东西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的,正是这种烟火气令我们的心情都很欢愉。旅店楼下便是市集,有一大堆地摊摆起贩卖各些玩意儿,反正我们的行程都被打乱了,又何惧如今自由一把快乐至上啊。
在那一条极赋特色的长街上,仍是有不少小贩在吆喝,地摊却已经摆得少了,商铺渐渐多了起来。此时林奕博手中已捧足了玩意儿,都是白颜莉挑选的,水瑶说他们像贵妇人与司机,然后我就突然有了那种画面,不禁笑出了声。不说则以,一说可真真是一模一样啊。
水瑶倒是什么都没买,我与她都两手空空来着,我不禁又有些好奇,她当真什么都没看上眼?一直到我们进入到一家名为“楼兰”的店子里……
这家店的风格怎么说呢,暗黑系?屋子里很暗,只点着一盏红灯笼,透着一股幽幽的神秘劲儿,老板也不见踪影。
“有人吗?”白颜莉都有些害怕,声音打着颤问,“哎呀,算了,我们还是再去别家转转吧?”
水瑶则像是被什么摄去了心神般,神情专注眼泛泪光,直盯着黑暗角落中的玻璃呈物台,那里闪着泛着不易察觉的微光。
“谁呀?”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吓了我们一大跳。“叮。”灯被打开了,鲜白的光芒立即掩盖住灯笼的凄然,整个室内瞬间被照得亮亮堂堂。
“老板,大白天的搞这么黑,拍恐怖片呀?”白颜莉有些埋怨道。
“呵呵,这不,省电嘛!”老板回答,让我们哭笑不得,“喜欢什么,看看嘛!”
“好啊!”
水瑶径直奔向了那一个角落,玻璃的呈物台中,闪有不易察觉的微光,原来那是一个盒子,当真是银制的,四周围有雕花,精细到像是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