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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有完没完啊?他不是植物人自己有思想的,还有,你究竟是只回家一天呢,还是一年。” 我正滔滔不绝地向关家阿姨交代照看新泽的各项事宜,关芮在旁边酸溜溜来了这么一句。
“喂!你很没有礼貌唉,怎么可以打断别人的话呢?”我故意生气道。
“拜拜!”
“哎!”这个该死的家伙竟将我推出门外?
“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门内又传来他笑意甚浓的言语,“又不是管家婆,懂得还真多!”
“呵。”真是打一巴掌给个枣嘿,明明是懂得关心人的,非得天天装酷生人勿近?到底还是边界感过强害怕受伤吧。
回到家我才确定,陶渊明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滑头了!屁孩子根本就没病,假装肚子疼,目的就是要我回家。说好听的是他想死我了,说不好听的是这小子才五岁多一点点就开始撒谎,竟然连爷爷奶奶也都骗过了?实在是家风日下!
气归气,但到底是回了家,向爷爷奶奶问好,又陪小朋友玩了一会,吃过晚饭,我才又离开,目的地是关家,新泽下午已经出院了,还是要亲自看一眼我才能放心。
正常敲门进入,是关家阿姨开的门。只见她匆忙来去,地上还有一片充斥着酒精气味的污秽,我瞬间有些无语。客厅里,关芮正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我上前就给他屁股上一脚,还没踹醒,这得喝了多少……不及等他清醒,我便急忙向楼上跑去。新泽的病还没有好,阿姨又在忙着收拾关芮制造的垃圾,没有人看着他怎么行?我甚至已经脑补到他会不会病得太严重就那样死过去的程度。我需要立刻马上见到了他才能放心,我担心他,是的,很担心他。
打开二楼的灯我径直奔向新泽的房间——空空如也?我尚有些懵,直到看见书桌上的一封信……
“呵呵。”幻听轻笑。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仿佛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现实的发生,恸哭出了声,歇斯底里。关芮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站在我的身后,待我哭够了,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到底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可能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闲的。
“情人扣,它当真扣得住情吗?扣得住情,扣得住心,扣得住人吗?还是,碎了,就不再管用了?”我无意识地喃喃道,“说什么大丈夫一诺千金,他的话当真就跟狗屁一样,放完就完了,我竟还当了真,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我累了啊,真的好累,好像这种无限制地拉扯要持续一辈子一样。啊不对,不是已经持续了一辈子吗?我终于闭上了嘴,合了眼,多想就这样睡过去,醒来一切都只是大梦一场。
“对不起。”关芮的声音含混响起,“我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伤害你。”
什么意思?
“没有下次了。”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