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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同她的儿子争夺那世袭的将军之位了。
所幸在那一役中,死的是大娘,圆卜与他娘的地位才得以保全,但是李圆成始终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隐患!李圆成年长圆卜十余载,八年前业已是有职务在身的官员了。公务在身,不得不让小利而成大义,放弃了去边关探望爹爹的机会,同时放弃的,还有他自己娘亲的性命。当然,彼时谁都不知道会有此等遭遇。
李圆成从此恨透了强盗,一待时机成熟,便挥军直捣匪巢!
李圆卜倒是不恨强盗,毕竟他也算是被强盗救了命,甚至于还有些羡慕他们的自由自在呢。当年圆卜被救时还获赠了一匹马,叫疾风,圆卜很喜欢它,并于它刚到都城奄奄一息之际亲自悉心照料,从此收服了马儿的心。
其实马儿也并不是不想家的罢?只是舍不下他,马儿时常对天嘶鸣,叫声那样凄厉,就在一年前他成亲的那一天叫得尤为响亮。只是娘说这样不吉利,便找了人封了马的口,如果他得以亲眼看见,便知那天的疾风是真的异于常时,才不是什么思乡!
圆卜此去西域,怕是要做件大事!
春末,五月间,山上的雪都化了,山泉变得汹涌。
老八气愤还没做上几桩买卖呢,那该死的官兵就又来了!寨上先是被打得措手不及,后与其他几个山头联立同盟准备抵御又一次攻击。
这日,修琪亦随众人下山去了。
虽说此次官兵人数有所增多,但在众山寨合力抵抗的情况下,双方依旧是半斤八两,谁也讨不了便宜。
官兵中,以李圆成的功夫最高,与强盗中的第一武士莫玉笔正打得难分难解,修琪亦在一旁灵活应对着,击退不少敌人。
战场刹时血流成河。
一战初捷且退,双方都损失惨重,所幸修琪只时擦破了一点皮。
次日柳如兰称不放心,亦随众人下山,远离战场观望。
修琪不服气李圆成的功夫,一开打便直奔主将,李圆成一看冲过来的是个女娃,不禁得轻蔑起来,拿言语挑逗:“丫头,还是回家刺绣去吧!做什么强盗,哈哈哈!”修琪气极了,下手更猛。
李圆成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呵,丫头,玩真的?那老子也不客气了!”他说。
“乒!”地一声,修琪的剑断了,李圆成紧逼着用刀刺入。
“卟”修琪只听血肉撕扯的声音,自己的左肩一阵猛痛,不及低头去看,又见对手抽出长刀,鲜血迸出,修琪终于昏了过去。
远方莫玉笔、老八等人战得正欢,都未能及时发现这一切。柳如兰远处看着一切,即便紧张到面色苍白也还是无能为力。
又一战结束,双方损失几乎不可估量,莫修琪被俘,生死不知。
修琪醒来时,是在一张陌生的榻上,头脑尚有些混沌不清,只睁着眼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她涣散的精神才又重新凝聚,这才感知到肩部被撕扯的疼痛,以及陌生的气味与危险的来临。战场上曾与她交手的那个男人忽地出现,他狰狞的笑着坐于她的身边。
“我叫李圆成。”他道。
修琪气愤地别过脸去。这厮姓甚名谁与她何干?
“哈哈哈!”李圆成大笑着,“有意思!”随即便闪身出去了。修琪这才得以好好打量一下这令人不快的处所,乃是军用帐篷,恐怕她已被捉来军营了。
另一边,金山寨众人在第二日才发现修琪的失踪,也是在那时柳如兰才赶回寨里,她的面容憔悴极了!
“相公!”她才在寨子口便大喊,“修,修琪被朝廷,抓,抓了!受,受着伤被关在营地,还,还有,带兵的是李德友的长子,叫李圆成,我听到过他的声音,他就是主人!”
莫玉笔只是表情淡定的站着、听着,罢了,更是眉头紧锁。大家伙一个不注意,他便去了马厩,驾着枣归,一路下山,将寨中所有兄弟的呼喊远远甩在身后。他的心痛极了,这种感觉已是在他生命中第三次出现。第一次是爹娘死的时候,第二次是他以为修琪也死了,第三次便是如今。他害怕修琪出事哪怕是受一点点伤,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啊。
这一日天色暗下,李圆成灌足酒食遣至修琪身边。
“丫头,大人我大发慈悲,不杀你!从了我,有你的好日子过如何?”他说。
“呸!”修琪张口就是啐骂,“真不知羞!”
“敬酒不吃吃罚酒!啪!”李圆成怒笑,随即便甩了修琪一个耳光。这下用力大极了,修琪的嘴角甚至都沁出了血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天香国色不成?不过是一个臭强盗!”李圆成又骂,然后准备霸王硬上弓。
有那么一时间,修琪并不觉得怕,反而是觉着可笑的,只是为什么感到好笑,她不知道。她奋力抵抗着,一边大声叫喊,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修琪从未像今日这样恨自己受伤,胳膊沉沉的抬不起来,另一只手臂亦被李圆成狠狠压着。他像疯了一样撕扯着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