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将人接回来。没道理在小姐身边不曾受过气，到了你们家还要处处忍着。”

萧青连连点头，称是，“是小子疏忽，日后定不叫云霓受委屈。”

他态度好，李氏也软和道：“多的是先开花后结果的，你们才成亲没多久，好日子在后头呢。”

“是，我倒是喜欢小丫头，大哥家的小子，整日哭闹，吵得人脑仁疼。不像我家小丫头，见人便笑，夜里也不闹人。”萧青说起自家丫头，脸上不自觉就带上了笑容。

李氏又问：“可有取名儿？”

“没有，云霓说请小姐取个好的。”

李氏点头道：“成，我回头跟小姐说。”又交代两句，李氏便上了马车回了。

……

萧青办事利落，晌午便叫人传话给李氏，事情办好了。

陆侍郎收下匣子，什么也没问，只叫小姐不用担心，他会处理。

李氏听了一颗心踏实地落回肚子里。

彼时，温玉絮正在喂鱼，一红一黑一白，三尾锦鲤摆着漂亮的尾巴争食吃。她说：“平时一个个傲得狠，沉在水底不肯动，到了饭点，就一点不矜持了。”

李氏笑道：“可不，吃饱了就跑。”

静溪性子活泼，听她们议论，便凑过来看。凝香却站在她姐姐月明身边，看她画样子，画的就是鱼缸里的锦鲤。凝香不会画样子，更不懂做针线。月明倒没有赶她走，反而笑着教她。

凝香别扭地揪着衣角，她和静溪不合，两人都暗自较劲，互看彼此不顺眼。偷偷看两眼罢了，不好意思让月明教她。

月明虚长几岁，瞧得出来她们的小心思，虽李大娘没责怪她们暗地里的小动作，但月明不想她们两个矛盾加重，有意帮静溪同凝香修好。她笑一笑小声道：“你帮我劈线可好？”

凝香哪会劈线。她红了脸，摇头，“我不会。”

“不要紧，我教你。”

月明拿起丝线来演示，她声音轻，比咋咋呼呼，动不动就瞪她的的静溪友好许多，再加上凝香心里是真的想学，便没有走开。

午后的流玉院，日暖风清。

在院外便听见小丫头欢快的笑声，比别的院子多了些惬意自在。

说来，这是萧嬷嬷第一回来大小姐的流玉院。之前倒没少在老夫人的云松院见她，老夫人宠爱她非常，她却不骄矜，温温柔柔，端庄之礼。虽二老爷二夫人不在京中，但她小小年纪也将西园管得很好。这些年，不曾听庄子上铺子上出过差错。

想到此，萧嬷嬷理了理衣裳，又叮嘱一旁的儿媳，“一会儿见了大小姐，收一收你大管家媳妇的脾气。”

福东家的人到中年还被婆婆训了，脸上险些挂不住。

她不晓得云霓生了个小丫头片子有何好庆贺的，老二那个傻小子非要办满月，还把婆婆请出来。办便办罢，只要不花她的钱，随他们小两口怎么折腾。婆婆却非要来流玉院谢恩。

她婆婆是府里的老人了，原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在府里很有体面。能让她婆婆进来谢恩，想必大小姐送的满月礼很是厚重。可气的是老二那个傻小子竟瞒着她，只说送了小丫头片子一对金手镯，送了她媳妇什么只字不提。

防自己亲娘跟防贼似的，可不叫人恼火。怪道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萧嬷嬷不管儿媳如何不情愿，该全的礼数半点不可落下。她道：“你若在大小姐面前说了不得体的话，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福东家的被婆婆警告了一眼，心里也不敢有其他想法。要是一把年纪还被自己婆婆教规矩，传出去她这个大管家媳妇可丢不起这个人。

进去传话的婆子很快就出来了，“小姐请嬷嬷和福东家的进去。”

……

“好些日子不见萧嬷嬷了，近来身体可好？”

因着老夫人的缘故，府里待萧嬷嬷都很敬重，温玉絮叫月明搬了杌子来。

萧嬷嬷倒没有推辞，在老夫人那儿，她也是坐着的。她请了安，方坐下，笑着说：“托小姐和老夫人的福，身子骨还硬朗。”

两个小丫头端茶的端茶，端点心的端点心，稳稳地放到萧嬷嬷旁边的茶几上，倒不怯场。

萧嬷嬷夸道：“小姐是会调、教人的，这两个小丫头比别处的要伶俐许多。”

温玉絮笑了笑，“要说伶俐，还属云霓最好。我这身边离了她，处处不习惯。”

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费脑子。

温玉絮既提到云霓，萧嬷嬷便一顿夸，末了递个眼神给福东家的。来都来了，岂能不说上两句表个态。

福东家的立马接上婆婆的话茬，道：“云霓也时常念叨大小姐，恨不得一出月子便回来伺候。”

温玉絮听了蹙起眉，“不急着让她回来，叫她在家好好养养，孩子那么小，离了娘也不好。”说着，她叫李氏去拿些滋补的药材，让她们一道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