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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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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希望寄于他人身上。

可恨真是可恨,想他一国之君竟被个乡野村妇始乱终弃,她怎么敢的,定要将她五马分尸。

与此同时。

“手太冷了。”春娘听不见祈言的喟叹声,被握住手时,她的整个身体都在排斥,他却只当她是冷的,毕竟她还愿意回来,当是原谅了他大半。

“我不是傻子。”春娘低声反复呢喃,像是往生的祷告词,一遍又一遍,说的错乱。

欺骗与利用,谎言交织下的情爱,镜花水月。

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递上了为父报仇的利箭,她是傻,是愚钝,可朝着敌人的剑矛永远不会倾斜。

伞面的陡然失衡,泼了春娘满脸的水,狼狈中透着向死的决绝,以牙还牙,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做傻子。

“为什么?”祈言怔愣地看着胸前的断箭,犹不可信,另一头其上还沾着春娘鲜红的血。

透彻心扉的森寒,穿透他的胸膛,描绘出一朵生在彼岸的红花,越染越大。

春娘没有回答他,再也坚持不住,眼睛闭的是一切淡然后的平静,整个人摔向地面,被毒箭划破的手心,一片黑紫。

祈言接住春娘的身体,大悲下,眼睛彻底变绿,“为什么,春娘。”要恨他至死。

入局的是他,不自知的是他,如今后悔的也是他。

痛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祈言慌乱的将血从春娘身上擦净,“不怪你,全都怪我利用了你的真心。”随后又掏出一根银针暂时封住她的心脉。

在感知他身体里的毒,快作用到他的头部时,最后一根银针,想将春娘的记忆逼退,至于能不能困锁至一切都还没发生时,他不确信,但他也只能如此,赌一把命。

“睡吧,下次再见,我们会重新开始。”祈言不甘心地抱住春娘,毒发昏迷。

远处的酒露睚眦欲裂,大喝一声,“杀。”十二三岁的身高,飞身上马后,提起弯刀就向祈言所在的方向杀去,他们孤身来中原就是为了杀大齐的皇上,天王不看重大殿下,喜爱二殿下,嫡庶也全然不顾,可大殿下身后也有他必须要给交代的人,他不能不争,不争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成王败寇,帝王之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朝堂之上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只能兵行险招以身涉险,皇宫他们行不了事,之前刺杀过一次失败了,只能将大齐的皇上引出来再杀,立下大功,好以此谋个立身之地再徐徐图之。

赶到的奚伯彦将祈言一脚踹开,原本还想再补一掌以绝后患,但大雨里的春娘,气息时断时续,加之不远处飞奔而来的胡兵,逼的他不得不停手,他将春娘嫌恶的抱起,就算死,他也不会让她死痛快,她背叛他的事,他还没能亲自惩罚她,他不要东西,也还是他的,否则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早就安排好的卢筠很快赶了过来。

“杀一个不留。”

湿透的靴子踩在泥水里,发出呱吱呱吱声,刺耳地压迫。

宜子期紧随其后,人压根没有被制伏,纯粹是在陪酒露演戏,错开时,他无意状瞥了一眼奚伯彦怀里的春娘,知她过的不好,却从没想过还可以不好成这般,十七岁的大姑娘,如今抱在臂膀间只有十三四岁的大小,衣服大的像身上套了床帐,浑身是血,头发丝上低落的也是一片通红,这样的场景,还是那年冬天不幸见过。

他的小鸟,淋湿了翅膀也折断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

“走吧,指挥使大人。”宜子期握了握手里的刀,愤然冲进雨幕里,杀至夜的谢幕。

低奢的马车上,徐太医战战兢兢,“恐怕活不过今……”今晚的晚被他及时咽了回去,很显然,但凡他真的说出,眼前已经是半只鬼的女人,活不过今晚,他的人头就会当场落地。

奚伯彦背对着徐太医,沉默不言,一副你看着办,过程不重要,他就要结果。

斟酌再三,试探性道:“心脉封的及时,加上皇上又及时给娘娘服用了解药……”

“你这拉郎配的本事,比你写方子配药强。”

“不过是个奴隶,你救就是,做什么诚惶诚恐,死个奴隶,朕难不成还会让你个朝廷命官偿命?”

说的是疾声厉色,但在徐太医看来就是口嫌体直。

徐太医惜命,毕竟活这么大岁数了,没几年就要告老还乡,不是娘娘,他会三番两次接受到濒死的压迫感?他不信,定然是娘娘,两口子闹别扭他不能掺和,鸳鸯必定得成双成对,他豁出老命也得保得今晚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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