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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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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方时绪,你怎么变这样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呵,她有什么受不了的。”

“你是不是在怪她?”

“我怪她什么?”

“你要是不怪她,你这样折磨她干什么?”许安康受不了跟他呆在一起的氛围,情绪激动起来:“她难道不瞒着你,事情的结果就会比现在好?再说,现在这日子眼看着都有盼头了,你……”

方时绪打断他:“许安康,你最没资格评价什么瞒不瞒的话,盼头,你”

“许安康,你先出去。”许初一推门而进,语气里容不得商量。

许安康说:“你少朝我发火。”

“那我求你,先出去。”许初一说。

许安康只得作罢,把门关得哐当响,十二被这声音吓哭了,许和乐问他怎么了,他又说不小心而已。

许初一把杯子递给方时绪,他久久不愿意伸手去接,她觉得自己最后一丝耐心即将被耗尽,心里是莫大的委屈:“你觉得我做这些事是为了逞威风、出风头?觉得是我抢了你的功劳?”

他很冷漠地转过身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强撑着泪水:“从你回来到现在,你一不关心我,二不感谢我,我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不说,还要被你冷嘲热讽。”她指着心脏,扪心自问:“你真以为我什么都受得了?我这几个月是怎么撑过来的?我受的苦、受的折磨比你少吗?你通通不在意,你只在意你那些其实毫无用处的自尊心。”

“感谢?自尊?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他把那杯药摔倒地上,令人切齿地说:“行,你受不了我,那就离婚算了。”

“离婚这两字我当你这是气话。”她揉着痛得睁不开的眼睛,明明争吵只会让事情的结果背道而驰,但他总是挑衅,非逼她说出点什么来:“你冷静冷静吧,午饭时间到了我再来叫你。”

……

饭桌上,向勤特意把许初一炒的那碗牛柳摆在了方时绪面前,他一筷子没动。

尽管许初一和许安康都把话题尽量往自己身上引,显得前所未有地活跃,但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因为方时绪的一言不发变得很不自在,所有人都食不知味,连一向话多的苏珊都闭嘴了。

许初一吃完饭便带着他匆匆离开,没去影院,她带他回了公寓。

□□,她只能想到这件事。这时,他好像能有使不完的精力,而她身体上的疼痛因为灵魂在□□里高升到天际所以可以忽略不计掉。

不对,是因为爱他,所以可以把所有的疼痛都忽略不计。

方时绪离开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随着一股暖流,许初一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哪里都痛,眼睛、四肢、心脏……

她拿手捂住眼睛,不知道是疼痛还是疲累,眼前一阵阵模糊,她问:“方时绪,我眼睛是不是要坏掉了?”

许初一再次有意识时,睁开眼模糊地看见他站在床边,窗外天已经黑透,他没送她去医院,她说自己快死了,而他毫无作为。

没意思,她这么想,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图什么。原来,她所付出的一切不过是愚蠢地在自我感动罢了,他的漠不关心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方时绪,我真不知道到底这样才能讨你欢心了。”许初一彻底被他的无情和沉默击垮了,她从床垫下找到那两本结婚证,朝他砸过去:“离婚,离婚算了。”

他带走一本,另一本扔到床上,说:“下周二吧,周一我要开一天的会,没空。”

“行,周二上午八点,我一刻都不想等。”她朝他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想尽了最恶毒的话:“方时绪,谁不去谁是狗!谁不去谁第二天出门就被撞死!”

……

也是这晚,方念时生下来个男孩。

周诠打电话问她:“你怎么不跟方时绪一起来?”

“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来了。”许初一说,她同样这样回答接二连三的其他通知电话和信息。

她觉得这间公寓阴冷、无情、凄凉。

更晚些,她孤零零地在床上被简十一的来电吵醒。

“许初一,你哪去了?我要见我儿子,你来医院说两句!”

“我说什么?”

“我不管,你把你老公和婆婆支开也好,去方念时跟前帮我求情也好。这是你的事。”

“我的事,什么都是我的事。那我自己的事呢?谁管我?”她一点就炸,把手机砸到了墙上,耳不听为静。

……

留在方家的东西,留在公寓的东西,她趁着他们还在医院,趁着夜黑全都带走了。她想着他给的东西就都不要了,开始还怕理不清,后来一看,除了去年冬天那件大衣,除了他给的那三十万,竟再也找不到其它任何与他有关联的东西。

婚戒,那三套房、承诺……什么都没有。她觉得可笑,又想起借向容借向勤的那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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