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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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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声中多了丝杂乱,再次消失时,遮挡在她眼前的衣袖被人怒不可遏地扯了起来,“景鹤能这般看你,我却不能?”

一双惊恐的眸子刺的奚伯彦鲜血淋漓,他大力抓起春娘,质问她。

半边身子就这么被他提了起来,纤细的手腕被拉的笔直。

“你就是你,与从前无两样。”奚伯彦斥声震的纱帐和风远远飘去,星星点点的烛火跳动的光影在池水上紧绷刺眼。

春娘的肺腑涌起无穷的怅惘,想要遮住脸的手臂陡然变得无力,“景鹤他很好。”他喜欢她做的小印,还带着她去看白白的雪,也见到了只听说过的满园梅花。

“呵,那又怎样,他是你配不上的明月。”

奚伯彦不允许她坐下去,胳膊变软了就提的更高,紧握的流沙抓不住也要自己扬了,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变了,是她要走。

“嗯,我就是井底之蛙,河里淤泥。”

春娘不想同他说话,他是骗子,什么都是假的,说的多,挨骗的就越多。

“自甘堕落……”

他的咬牙切齿,听的春娘支离破碎,眼里的烛火渐渐模糊多重变小变多,又在纱帐的勒聚下成了一朵又一朵,掉一颗,眼里的烛火就熄灭一盏。

“我在一旁看着也不行吗?”春娘双眼紧张又带着不该有的期许看向奚伯彦,她自知是配不上他的,就像说的那样,他是好看的明月。

春娘被倏然放开,不支的体力令她趴倒在地,奚伯彦从高往下俯视着她,凶恶的如同那夜的饿狼般,残忍暴虐地捏住她的下巴,“看也不能看,听到了没有。”

春娘双手去剥下巴上要捏碎她骨头的手,“高羡,我疼……”

奚伯彦的心被烫的打卷儿,“一个从没见过的死人都要惦念着这么久,明日朕就让人给你刨了送来日日相对。”

“不可以。”刨坟遭天谴,她怎么能让他遭天谴呢,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他遭天谴的。

奚伯彦被春娘眼里的惊慌刺的面目可憎,“你走,明儿就刨了。”

“挫骨扬灰,你满意吗?”

“不可以,那是不对的。”春娘拉住奚伯彦的袍袖。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春娘不答他,只道:“你要我走……”

“还要回来。”在听到春娘说是他要她走后,奚伯彦的语气终于软和了点。

春娘摇摇头,她想起了小时候都逃荒,离开家时,爹娘也同她说过会回去,事实上爹被胡兵杀了,娘也病死了,再也没人带她回那春暖花开的家了。

“为什么?”奚伯彦今夜唯一一句的软话被春娘拒绝了,握在手里的沙子仿佛要彻底流尽。

“我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我……”

春娘明澈的眼神满含挣扎地注视着奚伯彦,干裂的嘴唇上下一碰就要吐出她的心里话。

“谁允许你说的?朕不准!”

推倒的衣袖浮在水面,乌黑的头发丝重新浸了水,那花瓣似的唇抿着逐渐冰凉的温度。

他对她的嫌恶,说也是不配的,春娘抬起头,水里的发丝紧紧贴着她昂起的脖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奚伯彦,眼睛红的干疼。

被紧紧压在眼眶底的泪,切割着这世界一切的虚假,春娘再也笑不出来了,“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喜欢因河泥而玷污你这朵高洁的莲花,打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埋下种子。”

“你不知道种子的长大,会破开河泥的身体?发出芽时,是河泥的身体在被洞穿,开出花时,河泥就成了千穿百孔的泥块?”

奚伯彦盯着春娘,似乎想要从她的眼里确认些什么,可她那波涛汹涌的眼睛里蓄满了惊涛骇浪的愁怨。

“好……好的很,你在怨我?”奚伯彦的长袖落入池汤,他眼里的傻子,用着从没听过的言语戳的他痛极了。

“我让你不愁吃穿,让你读书识字,甚至你名义上扶不上墙的兄长我都让他高中了,难道还不够?”

“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春娘感受着发麻的双手,其实已经捡不起来什么东西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打湿埋葬在了过去,她听话,听娘的话,听他的话,可依然什么都没有。

“你要去哪里?”

语气里他没察觉到的慌张令她的袖口被紧紧抓住。

春娘的袖口越收越紧,勒的她疼,“我没有家了……”

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她记住了,但是啊,只有春娘自己记住是没用的,她知道,所以忘了吧,忘了春娘就不会疼了。

“你在你祖母家过的不快乐?流放只是一时的,你总要回来。”衣袖被勒至臂弯,奚伯彦去捉春娘的手腕。

“你说的不作数,戴好你的玉扳指,别再掉了。”一语双关,他说话一项做不得数。

“春娘,这样的你,今晚走不出去……”奚伯彦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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